黎大隐没明白:“不乘船,莫非还能飞?别说老百姓,就算你这样大法师,想要学佛门达摩那样苇渡江,也是力有不逮……”说到这里,忽然起玩心,道:“对,致然,们起去试试,看看苇渡江能渡到哪里,不许穿法袍法鞋,更不许用符箓法器。”
赵然没有扫兴意思,他也想看看自家大法师修为如何,于是欣然答应。
两人下狮子山,来到河边后各摘枝芦苇,将芦苇抛入水中,运转功法,双脚踩上去。当年赵然黄冠修为时,曾经踏波夜渡小金川,当时脚踝以下淹没于水中,裤腿全湿。此时已是丹生神识,自是完全不同,两只脚踩在芦苇上,只鞋底微微触水。
但以芦苇渡江和踏波而行是完全不同难度,枝芦苇浮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起不到什借力作用,反而双脚被限制在芦苇上,还要想办法带着芦苇起过江,难度何止加数倍。
大江之上浪涛也急,比之小小金川更不可同日而语。两人并肩前行数十丈,黎大隐便有些撑不住,脚面渐渐没入水中。赵然也感到有些吃力。
经过赵然详细解释,黎大隐渐渐明白:“致然所言大为有理,那就试试,把街面整治下,搞搞致然所说形象工程。可这依然用不着多少银子啊。”
赵然笑道:“正要请老黎跟走趟。整治街面只是个开始,等大家把这套做事方法学会,有大型工程经验,有批合适人手,产生批愿意主动配合支持者,们就要脱离形象工程范畴,启动真正政绩工程。”
“致然这是去哪里?”
“江边。”
两人向西北方向而行,出仪凤门,上狮子山,来到最高处视野开阔山头,向北遥望。
他虽然比黎大隐晚年入大法师,但因为大量炼化抗旱所积存功德力,修为反而
赵然手指滔滔江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黎大隐击掌大赞:“好句!若非今日,都差点忘,致然还是山间客,几首诗作天下知名!这是临江仙吧?致然何时所填?可有下半阙?请致然写出来,出三千两!”
赵然笑道:“可不是来和老黎吟风赏月,这词也非所作,想看下半阙,找杨学士去。”
黎大隐想想问:“翰林院侍讲学士杨慎?行,回头去找他,但手书之人还是致然。”
赵然点头:“只要他同意,就给你写。想跟老黎你说是,自古至今,们在唱怀这壮丽江景同时,也都将这大江视为天堑,老黎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天,这天堑变为通途,不需要再乘舟破浪便能从容越过之时,会是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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