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上下打量着顾老头，道：“大半夜
游赏京城？跟这里坐着？你真以为
会信？说实话！”
顾老头道：“老朽是浙江客商，确是游赏京城，头
次来，迷
方向，呵呵，京城太大……”
那班头嗤笑道：“还敢当众撒谎？游赏京城？游是青楼、找是娼妇吧？”
顾老头连忙点头，暧昧笑，那意思，你懂。
他琢磨着如此来就算过关，可谁知那班头脸色翻，喝道；“来人哪，给拿下！”
围几条街道情形，是个四通八达交叉口。
他注意下，看到蹲在转角处乞讨老四，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老四蹲守之处比较隐蔽，旁边有道残墙遮掩着。两人对视眼，顾老头跟这边转角口也寻个别人屋前台阶，坐下来歇歇脚。
街角转过个更夫，打着锣报送着“子时已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话，顾老头心想，或许今晚姓赵不会出现吧。
对面扮作乞丐老四曾经提议，干脆找个玄坛宫门口值守道士问问，姓赵在不在玄坛宫里。但这项提议被顾老头否，原因依旧在于对梅花易数敬畏，顾老头不知道问之后，会不会被姓赵知道。
当然，其中也有对玄坛宫地势不明顾虑，道宫里那
多殿宇楼阁，若是被姓赵藏在某个隐匿处躲过去，那可就麻烦。
顿时就有两个捕快拎着绳子冲上来，二话不说就往顾老头身上套。顾老头差点就想动手，但还是忍住，边任凭捕快捆绑，边问：“这位老爷，小民犯什错吗？小民记得，京城已经很久没有宵禁……”
那班头冷笑：“尊玄坛宫赵方丈令谕，应天府八县自四月初起创建文明城市，从昨日起就开始扫除乌烟瘴气！布告早已张贴在各处城门口、各处衙门露布墙上，《皇城内外》也有刊登，别告诉你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那也晚。”
顾老头呆呆：“文明城市？跟老朽有什关系？”
那班头不屑道：“规矩很清楚，开设青楼妓家，昨天之前便已换领牌照，但凡逛青楼、逛窑子，律限定
正瞎琢磨之际，就见几条街道外渐渐有衙役、快班出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精壮方堂巡查，这些人把几条街道口用简易拒栏封住，然后开始沿街查问赶人。
对面蹲着乞讨老四向顾老头望过来，顾老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班衙役而已，想走还不简单吗？先看看情况再说。
过不多时，衙役们便清理到转角处，群人簇拥着上元县快班班头走过来。
那班头向顾老头喝问：“在这里干什呢？”
顾老头沉住气道：“老朽游赏京城，闲逛得累，在这里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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