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黎大隐当先引路,将三人送出元福宫,段朝用笑着向黎大隐道:“黎院使今日有暇否……”
黎大隐理也没理,袍袖甩,当先返回宫门。段朝用黑着脸,面颊上青筋,bao起。
下紫金山,蓝道行心有余悸道:“天师之威,当真令人震恐,不知何时才能到此境界。”
段朝用也道:“现在回想起来,头上还在冒汗……齐王,咱们还是收手吧,不要杀赵致然,赵致然是陈天师逆鳞,杀不得啊。”
听到自相矛盾两种回答,陈天师脸色立刻沉下去,端坐不动,衣袂轻轻飘起,道响亮耳光打在段朝用脸上。
段朝用不敢抵挡,左脸立时红肿起来。
朱先见苦笑道:“天师容禀,此事段师弟或许不知,是手操办。”
段朝用睁大眼睛,惊讶看向朱先见。
陈天师这才开口:“你愿意揽下来也行,那问你,你不知道赵致然是请来京城?你居然敢向他下手,你置于何地?当真以为不敢动你?何况赵致然是堂堂应天府方丈,你暗杀府方丈,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十多年前,龙安府监院张云兆遇刺,至今没有破案,但涉嫌景致摩已经在孤云夹道关八年,你们是不是也想进去试试?”
朱先见轻笑声,悠悠道:“孤却不这看,这两个月咱们行事虽说凶险,但孤却也看明白,道门离不开等,上三宫才是道门真正逆鳞!”
“殿下此言何解?”
“秀庵案,两阁耗费无数精力,以数年之功方得告破,可谓惊天大案。诸位还记得当年两阁准备强闯上三宫搜检幕?说实话,孤差点吓死!按说如此大案。必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孤去庐山之时,也做最坏打算,结果呢?杀个盛端明……哈哈……笑死个人!当然,段师弟也受委屈,免显灵宫宫院使……”
见段朝用脸上有不甘之色,朱先见又安抚道:“回头让德王先代段兄管段日子,等事情消停,你
蓝道行和段朝用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朱先见却不慌不忙解释道:“当时赵致然揪着秀庵事不放,出于无奈,只得出此下策,切都是为天子威德,还请天师谅解。眼下既然已无此顾虑,自是不会再去找他麻烦,除非他主动挑衅。”
陈天师静默良久,三人都等待着他处置,整个紫宸殿中鸦雀无声。
朱先见动不动,蓝道行和段朝用都汗流浃背。
过不知多少时候,陈天师才终于开口,眯着眼睛道:“不管以前如何,今后断然不许干出如此荒唐事情来,你们和赵致然之间再有什冲突,直接找,来处理,听懂?”
朱先见、蓝道行和段朝用伏首:“但听天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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