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腾鹤沉吟片刻,道:“致然,若是在应天府做事不顺,干脆就回松藩吧。”
赵然道:“多谢老师关心,弟子也想通,武天师、赵真人他们,其实就是拿弟子当冲锋陷阵小兵,身为小兵,就没什发言权可言,这是正理。不过既然上阵,弟子就非得冲杀番不可,弟子还就不信,真杀不出个说话权力来?杀来杀去杀得两边都受不,就有人会来问问弟子想干什。”
赵丽娘击掌赞许:“致然脾气好,喜欢!做事情就该如此,温温吞吞潭死水,不搅动就永远死在那里,往里面搅动搅动,说不定就活。但刚才听你们说,觉得陈善道这件事情做得不对啊,老是这护着上三宫,由着他们性子来,他们胆子怕是更大,做什事情都更会乱来。致然要留神,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江腾鹤点头:“这样吧,雨阳佳期不是要到?咱们楼观就起去应天。”又向赵丽娘道:“也正好带你拜望下洪泽叟,见见洪泽湖水下灵山。”
雨阳和鸭小七
赵然也不再废话,他确存有拿苏川药试行练手心思,苏川药答应那痛快,那就没什可说,按照他推测,失败之后最大后果就是跌落境界,以苏川药天赋,顶多两三年便能重新追回来。
当下,赵然便让苏川药停止修行上清诀,将南归道人招来:“道友,们回大君山。”
南归道人辞别依依不舍镇门灵官,载着赵然和苏川药回转师门。
抵达大君山后,赵然带着苏川药前往楼观小世界拜见老师和师娘。
苏川药不得不再次把自己悲惨遭遇讲述遍,同样遭遇反复讲多次,苏川药自己都已经有点麻木,就好像在讲述别人故事,因此也就有余力加入些技巧,当场把赵丽娘惹得泪流不止,江腾鹤也唏嘘个不停。
江腾鹤问赵然:“听说你最近直在总观中?”
赵然道:“是,上月真师堂议事,其结果令弟子无法心服,这都不用说,关键是两阁出尔反尔,让弟子无妄做回失信小人。弟子在等本月真师堂议事,议事结果出来以后,就着手把人捞出来。”说着,便将顾可学师徒事情说。
赵丽娘道:“这样人,致然你就不应该救。”
赵然叹口气:“当时两阁要顾可学配合查案,把责任往弟子身上推,弟子心软,便答应从轻处置他们。顾可学得弟子承诺,全心全意配合两阁,结果最后落这个结果,此事已成弟子心结,不把人捞出来,弟子心意难平。”
修行中人最怕产生心结,心结本质,其实就是因果中最大、最重那部分集中体现,不消除心结,别说大道无望,连顺利修行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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