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隐万般无奈,只得应声“是”,跟在陈天师身后进梅园。
两人见邵元节正在梅树下打坐,便在旁边守候,陈天师虽然心急如焚,却依旧恭恭敬敬等着,没敢出言搅扰。他知以老师之能,自己和黎大隐回山,踏进山门那刻,老师就必然知道,不说话自有不说话道理,无需催促。
就这等也不知多久,太白升起,天色开始渐渐发亮时,邵元节终于从梅花易数再次演算中退出来,遥望天际,目光深邃。
树梅枝如被剪断,飘然落地……
“善道来。”
才收朱先见为记名弟子,也好有人陪着说话解解闷?若当真如此,自己这个做弟子还真是不合格啊,心底不由生起股歉疚之意,如果真是如此,您老人家就算将朱先见收为入室弟子,又有什关系,陈善道怎会不乐意,唯有替老师欢喜才是。
看看身边黎大隐,又想,自己不仅做弟子不合格,连做老师也不合格,同样资质,当年在大隐这个年岁,已经元神生婴成就炼师,而大隐才刚入大法师而已,都是自己没有静心教导之故,以后还要多拿出精力来指点弟子们才是啊。
黎大隐被陈天师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问:“老师在想什?是在担忧太庙威德莲花吗?照说,老师不必担忧,这世上没有师祖办不成事,见师祖,必然都解决。”
陈天师想想,道:“回头见完师祖,你先留在栖霞山,暂时不要回元福宫。”
黎大隐不解:“为何不能下山?”
陈善道望着老师比上次见面时又显几分苍老面容,忍不住阵心酸:“老师还在使用梅花易数?老师……能不能少用几次?”
邵元节没有就此回答,而是道:“你要问什?”
陈天师躬身问:“弟子想问,朱先见说,是不是真?他是不是老师当年收记名弟子?”
听到这个问题,旁边黎大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看看陈天师,又看看邵祖师,脸不可置信。
邵元节沉默良久,道:“他刚才跟你说?不
陈天师道:“京中局势或许比为师想还要复杂,你留在栖霞山上安心修炼段日子,局势明朗之后再说。”
黎大隐急道:“可京中还有那多要事料理,修行球快要进入最后冲刺,大桥也到筹备关键阶段,还有《皇城内外》,杨清事情还没完……”
陈天师脸色沉:“说不让你下山,为师话都不听?”
黎大隐顿时不敢再抗辩,满心不甘道:“……老师……那飞符跟赵致然说声,他个人不知道扛不扛得过来,再跟师弟交代下……”
陈天师喝道:“谁都别说,你管好自己就是,能收能放,这才是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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