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黎大隐身边纲首、杂事长、舟师、部领和大舵等等高级军官不约而同重重叹口气,所有人对此都非常遗憾,任谁辛苦忙碌天,结果发现到嘴鱼儿跑,都会感到难以接受。
但命令就是命令,谁也不能违抗命令,而且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保护珍贵稽查舰队。这支舰队太重要,怎珍惜都毫不为过。
稽查舰队减速、调转方向举动,很快就被海上经验丰富海寇们察觉,舟师向张铮道:“掌柜,道门放弃,他们不追!”
普通水手们都在欢呼雀跃,庆幸自己逃过道门舰队追捕,只有几艘船上纲首等寥寥数人知道内情,纷纷飞符张铮,询问如何应对。
张铮很是紧张,他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被追天之后,却让梧桐盟主伏击落空。思索之后,他吩咐,停止使用
日影西斜,眼看已是酉时,黎大隐望着前方七八里外海寇船队,思索片刻,道:“海图!”
负责航向舟师将海图铺在木箱上,用镇纸压着,向黎大隐道:“们现在应当位于此处。”手指重重戳在个点上。
这是千里岩东南方向五百多里处,也是稽查舰队从来没有到过片水域,如果不是过去年准备,这张海图根本不会将这片水域纳入其中。
不知不觉中,已经追到那远?
黎大隐犹豫起来,虽然仅仅相距七八里,但真要追上张铮,至少还要行驶五十到百里,那里就是传说中妖煞地狱海,海上航行者禁区。或许,张铮也是想要冒险藏入妖煞地狱海边缘,以此躲避自己追杀吧。
黎大隐向赵然飞符通报追击情况,令赵然也非常为难。追下去,很有可能在妖煞地狱海边缘展开这次海战,危险性非常大,现在又将夜晚,无穷莲座需要降落下来,没有空中探查手段,舰队安全也无法保证。
可如果不追,放任这支海寇船队在北方海岸四处劫掠,又会让大明非常难受,会造成什样重大损失,谁也说不好。
反复纠结、反复权衡之后,赵然飞符黎大隐:“建议停止追击,舰队向南偏离原位三十里下锚,明日天亮之后再放出飞行法器,根据观察结果决定行止。”
这个建议实际上等于放弃追击,过去夜,海寇会跑到什地方,根本不是无穷莲座能够发现。当然,联席会议早就约定,后方建议归建议,真正决定舰队行动,还是作为总指挥黎大隐。
黎大隐考虑良久,直盯着前方逃跑海寇舰队,时间就这点点过去。到酉时末,双方距离拉近到最后五里时候,夕阳在身后洒下串霞光,黎大隐发布命令:“舰队航向正南,偏转三十分。无穷莲座下落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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