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捋着他脖子上
虎毛，问：“在想什
呢？”
黄山君叹
口气，大脑袋搁在两只前爪上，沮丧道：“以前在川北群妖中，
黄山君也算
号人物，可如今……再看现在，白鹤真飞，这个认，谁让人家是天上神物下凡呢？仙子化形也认，她当年就是最能打，
余致川咬咬牙，掌心震，信纸“呼”烧起来，直到烧成灰烬。
“师弟，想喝酒，保证只是今晚喝，直到成亲都不会再喝。”
赵然从储物扳指中取出五花香芸酒和几份冷食，给两个酒盅都斟满：“……成亲那天可以喝，别喝醉就行……师兄，祝贺你！”
两人就着冷菜喝酒，边喝边谈，谈老师、师娘，谈魏致真和骆致清，谈宗圣馆三代弟子，再谈楼观复兴。
五花香芸酒不是凡品，喝多也会上头，尤其是在有心事情况下，余致川就喝得有些上头，喝到后来，又喃喃道：“小梅离开，她会过得好？”
也只能问师弟，你给出个主意。”
赵然问：“陆师嫂和这个小梅，两人站在你面前，任你选择，你会选谁？”
余致川望着屋顶，怔怔片刻，再次摇头：“不知道……”
“为什？”
余致川闭上眼睛，良久后方道：“和元元在起，感觉踏实、安稳，从她身上，能学到很多很多不知道事情；和小梅在起，感觉却很……很心动，她经常会给带来惊喜……真不知道。”
“她以后会不会忽然来找？”
“她会不会找到新意中人？”
“师弟，这件事只有你个人知道……”
赵然在余致川身边直陪到天色朦朦亮，这才叮嘱他打坐巩固下修为，清醒下脑子，然后出门，在山门前等候。
黄山君趴在山门前大石头上，守候着他固定岗位，虎目望天，也不知在发什呆。
赵然指指信：“师兄，其实你和小梅都做出选择，不是？你选择陆师嫂做你双修道侣，所以对这门亲事，你直到闭关都没有出言反对；而小梅同样做出她选择……”
听这番话，余致川喃喃道：“小梅做出她选择……她怎那狠心，说走就走？她平常不是这样……”低声重复几遍，恍若梦中惊醒，长长舒口气：“既然她做这个选择，也就明白。”
赵然又道：“师兄明白就好。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无论对楼观也好，对德佑观也罢，都非同小可，维系着两家宗门声誉。师兄愿意告诉，是对信任，师弟保证，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
余致川拼命点头：“也不会透露半句，向师弟保证！”
赵然指着床沿边斜斜耷拉着半信纸：“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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