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她还没关掉邮箱，回复
邮件已经回来。
程令时在邮件里回复：【早早，你马上应该高考
吧。本来
打算在你高考时回去，陪你参加你人生最为重要这场考试。无奈临时工作变动，只能将机票改到六月十号。你不是说过，自己从未看过大海，哥哥这次陪你
起去看海。】
这几年程令时虽直在国外，但是他们联系并未间断。
因为邬乔没给他发过邮件，后来他便会在每月第三个周六下午打来电话。
那是邬乔从市里学校回家日子。
但那个邮箱里写着邮件，尽数安静躺在存稿箱中，从未发出过。
关于对他思念，她直从不敢让他知道分毫。
邬乔第次给程令时发邮件，她直到现在都记得分明，是在高考前夕，六月三号。
那时程令时已经从建筑学院毕业，成为名建筑设计师。
因为工作繁忙，他整整年半没再来过清塘镇。
被夕阳无限拉长。
*
这次程令时离开后，邬乔鼓足勇气问道：“哥哥，你能给个你联系方式吗？”
“当然，”程令时拖着懒懒尾音：“免得早早会直想哥哥。”
邬乔嘀咕：“不许叫小名。”
无家可归。”
自己家。
是属于她，邬乔家。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个这样地方。
“不是说大伯和大伯母对不好，”邬乔红着眼，努力不让自己眼泪落下，可声音却带着些许哽咽说：“就是想爸爸。”
这个电话不知何时开始，但就这
直延续下来。
他会问问邬乔成绩，偶尔邬乔也会问他关于美国事情，时间并不固定，可能几分钟，也可能
他在遥远美国，横跨着整个太平洋距离。
邬乔也不知是高考即将来临情绪波动，还是无法压抑思念，在高考来临之前，她居然去趟学校不远处黑网吧。
她给程令时发条邮件，斟酌许久，也只是询问他下次什时候来清塘镇。
本来以为要好几天，才能收到他回复。
所以邬乔发完邮件，就准备回学校。
“早早，早早，邬早早。”
他连喊两声，仿佛故意逗弄她。
因为邬乔没有手机，所以程令时只给她留邮箱，让她有事儿随时发邮件，他看见定会回复。
但是程令时不知道是。
邬乔真申请个邮箱。
这次邬乔没再提及妈妈。
两人坐在老家堂屋前，傍晚天空火烧云，那样绚烂而美丽。世界如此宏大壮阔，可少女心愿却那样卑微。
她仅仅只是想念自己父亲。
程令时没再说话，他伸手将她头，轻轻按向自己肩膀。
老旧村屋前，两道轻轻依偎着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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