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人生,应该是永远热烈而光明,活在被爱环境里,是让人仰望而遥不可及天之骄子。
程令时见她哭太厉害,伸手擦擦眼泪,低声哄道:“别哭,说过,最见不得你哭,希望早早,永远在笑。”
“你之前说,是你小太阳,”邬乔仰头,眼神那样虔诚,仿佛要将自己颗心摊开给他看:“其实对来说,你才是人生中遇到最大惊
……
“还记不记得,救你那次,你非要请吃饭,”程令时语气轻缓,笑着看向邬乔,说道:“直到那天晚上回去,坐在车里,遇到你个人去抓黄鳝,那黑天,四下无人,你就拎着个桶,个人在田里待好几个小时。”
“当时就在想,这小孩干嘛呢,非得这认真。”
床头柔和光线映在他眼底,他就那直直望着邬乔,轻声说:“后来才明白,这小孩是把她觉得最好,给。”
霍唯茵走后,他生活坠入片黑暗,甚至他放任自己堕落、自毁,但是后来他遇到个小孩,父亲早亡,母亲遗弃,却依旧活像个小太阳样。
变得优秀,超过所有人优秀,成为她骄傲,让她在这绝望人生之中,不至于完全没有希望。
可是现在,他好像找不到前进方向,这世上他最想哄那个人消失。
他想要为之努力那个人,再也不会冲着他笑,跟他说,阿时,你是妈妈骄傲。
也就那时,程望之去美国发现他情况。
他将程令时狠狠揍顿,并且拿出封信,那是霍唯茵寄给程望之,让他转交给程令时信。
哪怕只是个随手善意,她也依旧想要全力以赴回报。
她就像束细微却又明朗光,照进他阴暗而又混沌内心。
邬乔虽然没再继续哭,可是心痛跟什似得。她真没想到,那个在夏天里照亮她生活小哥哥,其实也并不是她想象那样阳光又耀眼。
原来他生活也经历过那样绝望而惨烈伤痛,可是她却点都没察觉。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也曾经经过这样事情,”邬乔直在抽泣,带着哭腔说:“还以为……”
看着信上霍唯茵遍又遍说着不舍和对不起,程令时拽着信纸,忍不住想着,她跳下去那瞬间,有没有想着他。
只要她转头看眼,他就在她身后。
程令时去趟疗养院之后,便被程望之安排回清塘镇休养。
那是他们老家,程家祖宅直由他们维护修缮,这多年来,除祭祖之外,他们也很少回去。程望之知道那样江南小镇,安静又宁和,是个适合休养地方。
也就是在那里,程令时遇到邬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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