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羽摇头，他把眼镜取下来擦
擦，说：“有人在等
。”
方雨奇怪地在周围看看：“谁？”
“不知道，在某个地方吧，他应该正看着呢。”
话说得奇奇怪怪
，像是醉话，但他说得很认真。
丢下这句没头没脑话高小羽就提步走。
可是还在聚餐高小羽因为这通电话开始魂不守舍。
其实换作平时，他这种孤僻人可能不会来聚餐，但因为今天方雨过生日，拗不过这个热情小雨老师，他最后还是来。
由于很少出现在聚餐场合里，高小羽还被同事灌点酒。具体数目是四瓶雪花，
点白酒，还有方雨拿来瓶红酒。
高小羽酒量非常好，或许是遗传那个混蛋爸爸吧。不过人在某些时候是可以说谎，比如跟同事喝酒时候——他副自己酒量很差怂样，直推拒说不能喝不能喝，全程都在躲酒。
饶是这样也还是被灌不少。
跟踪高小羽这件事并没有停止。
即使他们接过吻，牵手回过家。大部分时间陈舟并没有忘记自己本职工作，他得清楚高小羽行踪，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暗中跟高斌往来。
跟那
久，陈舟无所获。高小羽过得太寡淡，跟踪他是十分无聊件事，陈舟某天跟着他去逛菜市场，在路上甚至无聊得顺手抓个小偷。
今天倒是有个新鲜事，高小羽去聚餐。是，他居然去聚餐，跟他学校同事。
陈舟小心地跟着他们去家川菜馆。在外头个隐蔽角落里，陈舟远远打量着饭店玻璃窗里高小羽，看看，他拨出个电话。
他慢慢地走在回家路上。陈舟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观察着，窥视着。
陈舟跟在他身后，看着高小羽悠然自得，甚至可以说轻快脚步。
高兴什呢？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
等终于坐不住，高小羽站起来道别，说自己喝多不太舒服，想先走步。
没有人站起来送他，除方雨。方雨直送他到门口，说帮他打个车。高小羽朝他摆摆手：“小雨老师，晕车，什车都晕，怕吐车上，还要给人家洗车费。”
方雨有些担心：“可是你好像有点醉，不然还是……”
“只是在里面时候醉。”高小羽对她笑笑，“出来就不醉。”
方雨挽留他：“师兄，不然你再留会儿吧。”
陈舟看着高小羽把电话接起来，听筒里传出他声音：“——喂。”
陈舟问他：“你在哪？”
“在外面……聚餐。”高小羽说，“怎，有事吗？”
听完，陈舟言不发地挂电话，他突然忘自己打这通电话初衷。
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因为别，讲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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