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到赵以川唇边时，阳光似乎更亮
。
那人直视他，嘴唇微张，眼神莫名带着直勾勾
侵略意味，凭空钩裴哲
下。
指尖好像被什
蹭过瞬间。
似是而非亲吻。
闪电般地阵酥麻窜过神经末梢，裴哲禁不住想后退半步，赵以川预料到半小臂虚虚地挡在裴哲后腰阻止他。
“好吃吗？”赵以川被测着肩宽腰围，问他。
很甜，但口感清爽，余韵充满果香，没有人工成分添加过度腻味。
裴哲点点头：“不错。”
被设计师老板拍拍后背，赵以川侧过身，却扭着脖子转回去看裴哲，手指不安分地动动：“也给
颗。”
本想假装没听见，可他忽略不赵以川黏糊糊目光。周围若有似无打量仿佛重回在民政局登记那天，连坐在门口姜嘉钰都有意无意放慢打字速度——
宽松西装，她本就高挑，再配以冷酷表情，犹如橱窗里单薄假人。
见他，姚迢开场白却很特别：“裴总，您先生真长得跟模特似。”
裴哲同她握手，不知怎接话就尴尬地翘嘴角。
倒是赵以川对此很受用，笑得如沐春风。
试装地方是家主打私人订制工作室，据说传到现在老板手上已经是第四代，手艺起源可以追溯到民国。老板十分低调，也不靠工作室吃饭，所以概不接待生客，只靠熟客和朋友介绍才能预约到这里。
浑身几乎都开始战栗，裴哲喉头微动，始终眼睫低垂着。有个很可怕念头在他脑海里徘徊：这刻只要对上视
全是骑虎难下。
裴哲暗自叹口气，端着草莓走到赵以川身边递过去。
但赵以川根本没有要接意思，他保持着手臂伸开，好让设计师更清楚地测量身体数据。这样来，原本不那明显身高差距忽然极具压迫感，却也无形地让裴哲仿佛陷入个预备中拥抱，进退两难地犹豫会儿。
赵以川垂下眼，用目光暗示、言语明指：“左边第二颗长得好看。”
心里想“顺着他次”，身体却对某些近距离接触已有条件反射抗拒，次次突破安全感，裴哲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不自然，拈起草莓。
“原本你们这急是赶不上，但谁让善良呢。”姚迢不苟言笑说这话时有种别样幽默感，“当然啦，你先生这帅也是有加分。”
她不到半小时已经夸赵以川好几次，看样子真对他非常欣赏。
裴哲初听有些无所适从，现在被迫习惯，坐在旁边看赵以川量体裁衣。
赵以川提过草莓摆在裴哲手边，盒子印着某家进口超市LOGO，连裴哲这种不怎逛超市人都知道这家超市食品水果都以贵出名。
裴哲拿起颗尝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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