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时虽然不太熟悉，但赵以川对裴哲
行事作风还是有所耳闻，知道对朋友花钱大方，不怎
计较细节，只是朋友太少，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从裴哲那儿得到好处。
看来有些性格根深蒂固，不容易改变。
裴哲对他好，应该因为现在开始把他当朋友。
可他并不想得到这些好处啊。
郁卒，又莫名开心，酸与甜矛盾心态各自占据
边，差点把赵以川撕扯到精神分裂。他默念三遍“冷静点吧赵以川”，半侧过身，表情藏进车窗阴影中。
裴哲认真开车没空看他神色复杂，自顾自地继续：“家里除
这辆好像还有辆揽胜，辆欧陆和辆加州，都是九成新，公里数也很少。如果这些你嫌太高调，公司有辆7系是
私车，应该比较适合通勤。”
“啊。”赵以川没表态。
裴哲劝他：“这样既可以解决你代步问题，对来说也没损失。”
今天为婚礼事忙到现在大概太累，赵以川神志不清，居然觉得裴哲为他着想原因不简单，裴哲怎会为他处处考虑周全？
裴哲本该不放在心上才对。
及别人隐私，又略过，“你好像不经常开车？”
上次去赵以川小区时候也没见停在车位。
“现在没车。”
裴哲疑惑地“嗯”声，愿闻其详。
“是爸公司倒闭以后卖掉，因为供不起。不过现在经常到处跑，又开始觉得地铁公交有时候确实不方便。”赵以川顿顿，“今年打算看看能不能再存点钱吧，承受范围内话，还是打算买辆代步用。”
华灯初上夜晚，东安大道宽阔而平坦，不是周末，过晚高峰后车辆间保持着距离，迈巴赫占据最右侧直行车道，把车速压到40以下。
裴哲以为他累得睡着。
“到。”
最开始是假寐，后来就慢慢地睡着，直到裴哲这句话才被叫醒，赵以川搓把脸，讷讷地直起身：“哦……几点？”
裴哲：“九点，你确定现在还要去加班？”
所以，应该有弦外之音，无非就是对等交换。
赵以川试着形容得委婉些：“你打算把车……租给？”
正遇转弯，裴哲偏过头看后视镜，皱着眉目光有点迷惑，好像在问他：你没事吧？
无言以对片刻，裴哲叹口气，干脆说得更明确更清晰：“车里油卡和保养卡都是配套，姜嘉钰会定时维护。你拿去开就行，其他别管。”
赵以川：“……哦。”
裴哲问：“喜欢什车型，看好？”
“又打算送啊？”
他本意是调侃，裴哲却以为自己又无意间戳到对方自尊，想想：“不送，你可以从车库里挑辆现成。”
赵以川：“……”
这不叫“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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