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随母姓时半点不挣扎就算了,还乐呵呵地说尊重对方。表面上成天享受家庭、钻研学术,实际呢?在老婆面前压根连声音都不敢大一点儿!
然而程振勇又不得不承认,正是程明柏和裴照雪的婚姻才让他们程家攀上了如日中天的启荣,实现阶层跃升。甚至自己能上这艘大
程简才十七岁,正是“有一些心眼,但不多”的年龄,并不能完全分辨成年人的笑里藏刀。闻言,他开心地和赵以川握了握手,话说得无比诚恳:“哇,我早听伯母说堂哥的爱人又高又帅还是个很厉害的律师,你们好配啊!”
赵以川选择性地忽视了他也许在反讽的成分,第二句“谢谢”更真情实感些。
旁边,程振勇与裴哲的交锋就远不如这么和风细雨。
“你可真够狠的,婚姻大事也可以随便定。”程振勇话里有话地说,“你爸妈当初结婚好歹也算情投意合,怎么不跟她学点好?”
裴哲皮笑肉不笑:“我父母结合是自由恋爱、合法结婚,我当然也和他们一样,多谢叔叔挂心。”
,高空起风,云层渐渐散去,阳光也变得清亮而辉煌。轻快弦乐烘托着温馨开朗的氛围,赵以川跟着裴哲打了一圈招呼,揉揉笑僵的脸。
被拉了一把袖子,他抬起头:“嗯?”
裴哲伸手抚平赵以川西装袖口的褶皱,又将白玫瑰的胸花扶正。做完这些,他微微皱着眉退后半步观察片刻,解释道:“衣服有点乱。”
“啊。”赵以川示意裴哲身后,“那边有人看你,要不要去打招呼?”
裴哲端起香槟杯,刚重新挂上礼貌假笑,转过头后,表情却僵了。他眼神难得地藏着一丝厌恶,嘴角虽然还上扬,但已是刀锋的弧度,等那边的几人靠近后,先听完一句少年清清爽爽的“堂哥”,裴哲不动声色往赵以川靠。
“嗯,不错。”程振勇若有所指地瞥过他身边的青年,“但你要小心啊,启荣随便漏点残羹剩饭都够别人眼红的,可别被谁占了便宜还不自知。”
裴哲温和地说:“您又在说笑了,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至少以川的父母家人不会总觉得他是攀高枝,成天盘算着怎么得好处。”
程振勇猛地抽回手,脸色一沉。
他当然知道裴哲暗指的谁。
程明柏是不是自愿入赘裴家的没人知道,可程振勇对这事颇有微词不是一两天了。
“小哲,不介绍一下吗?”来人和他碰了碰杯。
裴哲沉默着端详这父子二人良久,才对赵以川道:“这是启荣的副总裁程振勇,同时也是我父亲的弟弟……哦,程简,他儿子。”
甚至都不是“我表弟”“我叔父”之类的称呼,赵以川再迟钝也看出来了。
裴哲和他们不对付。
他点点头:“程副总您好,程少,很高兴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