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阑视线直落在宋谨侧脸上,说出今天早上第三个“不是”。
宋谨失笑声,突然问:“你知道为什喜欢他吗。”
“他跟你完全相反,说话很浅薄,很好懂,最重要是,他很喜欢,喜欢得很干净很纯粹。”
“除夕那天你问,会愿意跟你上床,是因为觉得你蠢可怜你,还是因为拒绝不别人喜欢,又或是因为喜欢你。”
眼睛在热气里被熏得有点湿,但眼眶涩痛欲裂,好像分泌不出什眼泪,只是酸,宋谨无意识地搅下粥,说:“想确实拒绝不,但不是别人喜欢,是你
“那是怎样?”宋谨望着面前升腾热气,他问,“是看可怜,施舍点东西给,还是说觉得给这些,过去事情就笔勾销,就当那时候是卖给你被你操?”
最后半句,宋谨声音有点抖,他从没说过这样话,出口时觉得真是折磨,心脏像是被用力地捏把,绞缩着发痛。
自承认这些不堪事实,果然比被他人讥讽来得更痛。
“不是。”宋星阑喉结滚动下,他说,“很早之前就……”
“很早之前是多久?”宋谨看向他,平静地打断,“如果是在你第次强,bao之前,那就原谅你。”
子上摆罐粥和几叠小菜,应该是让人做好送过来。
他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调羹喝粥,粥里有瑶柱和咸骨,不寡淡,很新鲜,因为被晾会儿,所以温度刚好。
宋星阑站在宋谨旁边,看着他安静苍白侧脸,说:“你备考时候,去这里住。”
他从外套口袋里抽出张折好纸放到桌边:“上面是地址和大门密码。”
宋谨头也没抬:“不用。”
“如果不是,那就没有必要。”
答案显而易见,并且双方心知肚明。
“你到底要怎样。”宋谨无法从疲惫漩涡里抽出身来,他撑着额头看着碗里粥,说,“直直想不通,如果你讨厌,大可以找人打,甚至把弄死,你本人应该离远远,看都不想看眼。”
“可你当初边说恶心,边又和发生关系,如果说当初你十八岁不懂事,那现在呢?为什还要次次出现在面前,是不是看到害怕样子,你很有快感,或者说,你很享受痛苦?”
“不是。”
“那是你房子。”宋星阑说。
调羹在瓷罐边沿磕下,发出清脆声响,宋谨抬起头来看着他。
“车库里还有三辆车,也是你名下。”宋星阑垂眼和他对视,“你如果不喜欢,就随便处置。”
宋谨仍然没说话,低头喝口粥,然后问:“你在补偿?”
宋星阑顿下,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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