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瞬间面沉如水——
放儿已经准备好挨揍
季时风锁车进学校,还没到班上,在走廊里撞见陈放。
“季时风!”陈放兴奋地嚷嚷,“路儿说你加入篮球队!”
“嗯。”季时风说,“他来吗?”
“来啊!”陈放眉飞色舞,“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季时风只想快点见着路辞,漫不经心地说:“什双喜。”
卧室里没开灯,室黑暗中,季时风觉得此刻所有感官完全被路辞占据。
路辞对他嚷嚷样子,路辞仰头要他扎小辫样子,路辞吃饱就犯困样子,路辞缠着他加入篮球队样子,路辞喋喋不休样子,路辞委屈样子,路辞认真挑鸭梨样子,路辞抱着咸菜罐头说喜欢样子……
真是要命!
季时风喉结攒动,沉重呼吸声在寂静里显得尤为明显。
他背靠床头,只手搭着额头,另只手往下身探去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
作,心脏又是重重跳,迅速合上车窗,催促道:“救老命!伯伯快开车!快走快走快快快!”
·
车窗合上那刻,季时风透过缝隙瞥见路辞通红脸颊和惊慌失措眼神,活像受欺负兔子。
这真他妈!
身体里忽然涌出股无名邪火,季时风舔舔嘴唇,从床头柜上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口气喝大半瓶,还是不解渴。
“第是你加入篮球队,”陈放脸八卦,压着声音说,“第二嘛,是咱路儿开窍。”
“开窍?”季时风问。
“就是他有喜欢人呗。”陈放嘿嘿乐。
季时风心跳如擂鼓,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谁?”
“悠悠啊,”陈放笑得特别鸡贼,“小路到班上就找悠悠,让悠悠抱他下,你说这是啥意思?”
路大富,是你非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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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时风不出所料迟到——早晨偷摸洗内裤,耽误点时间。
然而路辞竟然没在校门口树底下等他,季时风看眼手机,路辞也没给他发消息。
估计是等久没耐性,先去班里。
他呼出口浊气,懊恼地瞥眼自己小腹以下位置,那里此刻起些不太礼貌变化。
季时风烦不胜烦,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抬起只手臂遮着眼睛,开始默背语文课本。
“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伯叔,终鲜兄弟……”
——季时风,你干嘛呀!
道清清脆脆声音忽然横插进来,倒霉蛋那张干干净净、秀秀气气脸蛋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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