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喘着粗气：“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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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离主屋隔着个后院，雨声大雷声响，几乎是隔绝
里边
响动。
季时风在外头屋檐下等有
会儿，
楼上是方牧房间啊？他还没睡吗？
路辞莫名心跳加速，顺着楼梯往上爬，从方牧房间门缝里透出极其微弱灯光，以及渐渐变得清晰啜泣声。
“刘老师，
求求你，求你，以后在学校里听你话，再也不敢写举报信……”
“你大伯刚才收五百块钱，星期工资都搭你身上，你乖乖把裤子脱，给老师看看，老师就看看……”
轰——
农村人都睡得早，加上雨声太大，时不时还打雷，估计是没听见。
路辞想起方牧家有个后门，是那种旋钮锁，拿发夹就能打开：“往后边走。”
绕到后门，路辞把脑袋上别着发卡摘，捅进去转几下，门“咔哒”声就开。
“路大富，你还有这手呢？”季时风揶揄道。
“先给你个小惊喜，往后再慢慢惊艳你。”路辞得意。
路辞打着哈欠，忽然找不到手机，拍脑门想起来，手机好像落在方牧家地下室。
“得过去拿下。”路辞翻身下床。
外面雨下得很大，季时风拉住他：“明天再去，太晚。”
“不行，”路辞刚才集中精神在玩大富翁不觉得难受，这会儿抓耳挠腮，“没有手机就像鱼没水，就像二毛没，就像没你，活不下去啊！”
“……”
窗外惊雷骤起，照亮路辞煞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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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几乎是立即就意识到发生什
，他胆战心惊，发着抖要给季时风打电话，指尖颤抖得几乎抓不住手机。
还没翻到季时风号码，屋里忽然响起方牧声惨叫，路辞瞬间什也顾不上，生怕方牧出什事，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用身体重重撞开门。
方牧被刘铭远掐着脖子按在床上，看见路辞就和抓住根救命稻草似，放声大哭：“小路哥哥！小路哥哥！”
“快去吧，”季时风拍拍他脑袋，“是外人，就不进去，在这儿等你。”
路辞点点头，撑着伞跑进后院。
方牧他大伯腿脚不便，就睡在楼大堂里，路辞担心把他吵醒，也就没开灯，摸黑到地下室找到手机，蹑手蹑脚地出来，瞅见大堂里坐着个黑影，顿时吓跳。
操，方大伯怎没睡啊，坐那儿对着窗户干嘛呢！
路辞心有余悸，刚想悄悄溜走，隐隐听见楼上传来细碎啜泣声。
什时候都不忘耍宝，倒霉孩子！
季时风也下床，穿好鞋和外套，拿上雨伞：“陪你去。”
路辞笑开花：“也是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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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方牧家门口，路辞叫门，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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