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见他手露在锦被外。
许骄怕他冷,伸手将他手臂放回被里。但寝衣滑过手腕时,露出道道触目惊心伤口,虽然已经结痂,有些也只是淡淡红印,但早前什模样却让人能想到。
许骄心仿佛跟着震震,忽得,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许骄喉间哽咽着,旁话实在说不出来,但又忍不住悄声道,“许大仓和许小仓生堆小小仓……”
“没同你商量,动郭家……”
宫人说陛下歇着,还未醒。
许骄轻手轻脚入内,怕吵醒他。
龙塌上,宋卿源阖眸平躺,五官依旧精致,只是带些苍白和疲惫,临到近处,是能闻到白玉兰和龙涎香下掩盖药味。
看着宋卿源安静得躺在榻上,许骄眼眶微微红,上前坐在床沿边看他许久……
上次这样,还是东宫南巡时候,他替她挡刀。
许骄担心是宋卿源。
大监撩起帘栊,道上马车,低声道,“在梁城附近,陛下受很重伤,险些……”大监说着,仿佛还心有余悸,大监继续道,“眼下虽然脱离危险,但还在养着,此事不敢泄露。梁城之事,牵涉陛下叔父,陛下心里不怎好受。年关将至,但陛下尚未痊愈,不好返京……陛下是想相爷。”
大监说完,许骄颗心仿佛沉到谷底。
什样伤养三月才脱离危险,不敢泄露,也不便回京?
许骄掌心攥紧,“他人呢?”
最后,还是鼻尖红,“好好,宋卿源,你怎这样?”
她微微垂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忽得,榻上人伸手将她带到怀中,轻声道,“吵死,你还让不让朕休息?”
那个伤口深得,她眼下都还记得。
她直很怕刀剑,就是因为那趟南巡遇到刺客,她险些丢性命,又在回京路上照顾宋卿源,太医换药时候,她见过宋卿源隐忍和闷哼模样。
若是那刀砍在她身上,她可能早就没有。
是宋卿源拿命换来。
就算是那时候,宋卿源也就月余两月便在外人面前如常,但这次……
大监道,“在灵山寝殿,相爷稍后遂老奴来。”
许骄羽睫轻颤,颔首。
……
灵山行宫许骄早前来过次,宋卿源还在东宫时候,她是东宫伴读,遂宋卿源道来灵山祭天。
寝殿内,是熟悉白玉兰混着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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