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沉声,“陛下很好,想歇歇。”
宋昭拔剑,“许骄!哥
陶和建上前,“但若是许骄让人送信给魏帆护驾,然后自己在宫中拖延时间呢?”
宋云澜指尖按住茶杯。
陶和建继续,“寝殿肯定有古怪,兴许,陛下根本没喝药,喝药不是陛下,陛下直在静养,等魏帆回京?们以为魏帆正月十五才道,但其实魏帆正月初回京呢?”
宋云澜伸手砸杯盏,宫中禁军盘查加强,舅舅说寝殿内禁军都换轮,定是……
***
陶和建又道,“是,许骄没有任何异常,行事,态度,分寸都没有,但仔细想,就有条,不让旁人入寝殿。”
宋云澜指尖微滞。
陶和建继续,“之前在翰林院与许骄共事,许骄要做什事之前都是如此,不会让人看出来异常,但等要做事时候,雷厉风行,让人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寝殿中可能有问题。”
宋云澜看他。
陶和建道,“惠公公直说天子在,大监在,但听方才王爷说,大监直没露脸,陛下除同相爷处,也没同惠公公说过话……”
三日时间够。
许骄躺在小榻上浑浑噩噩睡去。
其实黄昏前后,太医院人又来过,许骄没放人进去,其实不怎说得过去。但许骄是许骄,既是相爷,又强势,换旁人都不行。
她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
半夜,许骄才入睡不久。
子松入内,“相爷,惠王来,直在闹,禁军不知当不当拦。”
许骄起身,宋昭这个家伙!
许骄出殿中,“惠王又做什?”
“哥呢?”宋昭皱眉,“太医院人同说,你拦着没让人去看天子!”
宋云澜眸间微顿。
陶和建轻声道,“是怕其中有诈,许骄很会拿捏人心,不让太医院人入内,是吃准他们怕他;有没有可能,是许骄不想王爷和惠公公怀疑,特意误导?”
宋云澜指尖再次轻叩杯沿,“她想做什?”
陶和建道,“如果许骄猜出来,她最应当做,应当是同王爷斡旋……魏帆不是要回京吗?”
魏帆是正月十五入京,这个时候宋卿源定驾崩。
驿馆中,宋云澜同陶和建处。
宫中内侍官才来传过消息,许相拦着没让太医院人入寝殿给陛下诊治。
宋云澜指尖轻叩杯沿,“许骄是怀疑宋卿源中毒,也让大夫看过,既然如此,为什黄昏时候不让太医去寝殿看看?她是还在怀疑太医院人,所以小心谨慎,连宋卿源命悬线都不管?”
陶和建道,“许骄很聪明,也很会用天子信赖做事,今日若是换任何人,能拦得住太医院人和朝臣见天子吗?”
陶和建提醒宋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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