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微怔,既而有些懵,应当不是错觉。
陛下动怒……
***
许娇这觉不知睡多久。
仿佛从月前出西关起,尤其是去西戎大营起,她近乎没有日睡安稳过。每次都是阖眸不久就会醒,神经直高度紧张着,周遭境况瞬息万变,她也要随时做判断。
又被逼成什模样,才能费尽心思,在西戎军中虚与委蛇。
她哪来底气!看似游刃有余,其实分明胆小到见到老鼠和刀剑都会打颤性子……
宋卿源眼底猩红。
——实在好奇,南顺和西戎正在交战,岑清大人是怎绕过西关重重守军,到西戎军营中来?
——岑清,你好像不知道,昨日西关细作告诉,曾经看到你人出入过西关官邸?
身骑高大骏马,在黄沙中疾驰而去。曹复水率军急行,大部队押后。
郭睿骑马跟在宋卿源身侧,看浩荡队伍行径着,在大漠里掀起阵阵扬沙,整个人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转眸看向天子时,其实见天子眼底布满血丝,面容其实带疲惫,眉头紧锁着,“西戎军中事,知道都说给朕听,件都不要漏。”
“是!”郭睿应声。
马蹄飞溅,郭睿声音回响在耳边。
郭睿生死,跟着她道入西戎军营暗卫生死,仓恒几千守军将士生死,还有身后西关百姓生死,都系于她人身上。
她不敢大意,也没有底气大意。
宋卿源
——你知道昨日为什没杀你吗?
——等收拾完西关,会先让人好好“照顾”你,再剥你皮……
宋卿源攥紧缰绳,指尖因为攥紧而“咯咯”作响着,语气却平静而清冷,“还有吗?”
郭睿摇头,“没有。”
宋卿源握紧缰绳,声不吭打马扬鞭而去。
——原本这趟不该来,南顺同西戎打成什模样,同苍月都没有关系,既然殿下愿意同西戎交好,途径此处,还是有必要提醒单于声,这仗打赢吗?还要继续吗?还要攻下西关?
——来西关自然是东宫有事,至于旁,单于问恐怕也不好……能安全出入单于这里,为何不能安全绕道南顺军中?出入西戎有凭借,出入南顺就无凭借?单产是不是太小看殿下,同西戎相比,南顺才是苍月睦邻,西戎不是……
——你们单于想用什手段对付,要是留下才是自取其辱,今日之事,苍月都会记得……你们各怀鬼胎,无论劫持哪边,都有另边想趁机致对方于死地,都会跟着送命,与其如此,不如劫持两个人,你们更应当放心,谁都不杀,只想安稳离开……
宋卿源眼中黯沉跌至深渊深处。
她要小心谨慎成什模样,才能在西戎军中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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