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想到临行前,文斯和孩子们挨个拥抱的情景,虽然仍旧没有摄影师想要的煽情效果,但那笑容底下到底是藏着一份细腻的心思的。
“等过十个月,公司的定向帮扶项目就
他释然道,“其实你也没必要为了我说的话怎样,感情这种事吧,说白了就是顺应自己的心。”
心里想着谁就跟着去追谁,追上了两颗心在一起,追不上两颗心就远离,就像数学题里的两点之间相向运动或者单向运动,要么就是两点会合,要么就是两点分开,文斯虽然没爱过,但觉得应当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闻礼在他话里也思索了一下。
他想起除夕那天晚上自己不经意看见的那幕,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春晚小品带来的喜悦中,那边角落的暗处,富小薇踮起脚亲了一下彭方汉的脸。
两个年轻人没有再多其他的举动,他们就那么低着头,身前双手牵着双手,还有点幼稚地上下左右轻轻晃动,那种掩饰不住的羞涩与甜蜜,与周遭新年的气氛明明是两种感觉。
了演员,却被以偏概全的想法伤害太多,最后那少数违规者反而成就了规则,挡了真正想要前进者的路。”
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真情实意地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我们站在圈子外面,看到的都是金字塔的顶端,那里有荣耀、也有肮脏,只占了千分之一万分之一,而底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那些平凡的人们成了垫脚石,永远不会有谁看到的。”
他语气寻常,语调适中,这样不疾不徐说着,仿佛半分自我的情绪也未夹杂在里面,全然客观。
闻礼看着姐姐平静又淡然的侧脸,静静听完,许久后才道,“是我看得片面了。”
可那一刻闻礼收回眼,竟然觉得,心里隐隐的有点……被触动。
“这就是顺应自己的心吗?”他喃喃。
文斯没听清,“你说什么?”
闻礼摇摇头,文斯以为他还在纠结季明景,搞得自己好像多逼迫一样,他转道,“不说这些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没在想季明景,也没有不高兴,你总误解我,我刚是在想大林他们。”
他确实是在想那兄妹两个,不怪他多愁善感,而是真的有点牵挂。
文斯垂下眼,手指尖有种宛如抽筋的感觉,刚还澎湃如海潮的内心仿佛随着那些话出口,又迅速沉寂下来。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毕竟来得突兀,便又转向闻礼,随意笑了笑,“其实是关注了季老师这么久,他从前也曾有过灰暗的日子,所以……有些感悟。”
只是有感而发,并非因为旁的原因。
闻礼理解地一点头,“以后我会试着不戴有色眼镜,也会去多了解季明景,但并不是抱着你说过的那个目的,而是因为他是你全心支持的偶像。”
文斯想,这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