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起来容易,做到何其难,可文斯听进去了,还一直想这件事。
卢庚说的他那位董事长,就是已经走到一定程度,自己的公司内部制定不同外界圈子的规则。
若是像她闻礼这样的人更多一,他所的小圈子规则被改变,是不是终有一天能积小流以成江海?
文斯送走上班的父子俩,独自坐小花园边看书,看闻礼时常看的那书,风轻朗,阳光静谧,半天的沉淀下来,心绪平静不。
文斯一愣,对上弟弟那突然变得十足严肃的眼神,两人同时沉默半刻,文斯差点笑了,“你把你姐当成什么人了?”
闻礼见他不似玩笑,也知自己失言,道,“那除了这个,没什么能不能的。”
他想了想说,“我不信上帝,也不信命运,社会规则下做事,能或不能端看自己。”
文斯心中的阴霾因着闻礼方才那句好笑的“法规道德”驱散了许,他忽也能用另一种平常心态去听闻礼这时不时冒出的心灵鸡汤。
他甚至还想他讨论一番,“其我觉得你应当适合搞研究,什么会选择经商呢?”
己,怕牵一发动全身,怕影响剧走向,怕任务不能完成,怕被送离这个世界……
但相比这么多不能去不该去的理由,去做的理由却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因他想。
真的想,想到只差一点点就能这点念想豁出一切。
这个“想”,曾经被他硬生生从心脏割裂下来,埋进不人知的墓园,可突然有人告诉他,可以将它挖出来,重新擦拭后捧怀里,这种失复得的感觉或许永远无法与人说清。
这问题当然是闻礼早就想好的,“搞研究可以引领前沿,从商可以输出效能,两条路子不一样,对我言,从商做自己研究的领域,是最恰当的结合方式。”
“但商圈可比术圈子复杂多了,还有不太好的阴暗面,算是大环境下的小环境吧,有时候政策虽好,执行下去却颇多阻碍,改变小环境下的规则比大环境难得多,因会动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你怎么看待这方面?”
闻礼略微索了一下,很快答道,“你说的小环境,是必定存的,想改变小环境,就必须先到那个位置去,往人前走,做人上人,那时候就是你制定规则,非规则约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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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制定规则,非规则约束你。
单单一个“想”字,就是全部的全部了。
如此苍白无力,却偏没有任何一个说“no”的理由,足以抗衡这个字。
若上辈子,恐怕文斯早就一腔孤勇地扎进去了,可他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除了理由他还有理『性』,他终归是摇了摇头。
“想与不想的,也没那么重,有事还得看能或不能。”
“能或不能?”闻礼这话里皱了一下眉,“是法规道德约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