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音乐还在继续，文斯其时正在夹菜，片刻后将筷子抬起来，却又放下。
他本来兴冲冲地想与闻礼对呛，却因为闻礼那句“单方面抛弃”，不由自主地想起
他母亲方诺，也在同时仿佛读懂闻礼那个笑容背后隐含过往。
心里没来由就有点酸涩，文斯也不知该说点什
，或许是之前脑子里就已经有想法，这次他表达出来。
“其实按你说法，人类感情或许确不如机器人牢固，但另
方面，它有程序所没有变化，不仅会变淡，还会加深，当然你也可以通过编写程序让机器人同样
他像是终于想到什不太冷话题，“上次在机器人世界没说完，其实很想听听你关于伴侣机器人看法。”
喝掉半杯柠檬水，又清清嗓子，文斯这才舒服，他随口问，“那个伴侣机器人，你最开始为什会想研究它呢？”
“你很好奇？”
“有点吧，”文斯最初得知闻礼有想跟机器人过辈子时，就震惊，所以确是好奇。
闻礼没有说理由，而是道，“能先听听你看法吗？”
这动作令他想起个人来。
他道，“
姐喝汤也像你这样。”
“……”文斯僵住手，保持演员最大定力才没让勺子里汤抖搂出来，从容笑说，“是吗，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搅搅能快点儿变凉。”
然后他镇定地喝下勺子里汤，无比淡定。
闻礼说是，“加速分子运动。”
文斯想想，决定打击下他，“是觉得不太可行，你都说，机器人和人得有‘心电感应’，那就算你测试者对机器人脸动心，但机器人那边，也会给予测试者同等回应吗？应该很难吧，好像机器人做不到，只有人才有情感回馈功能。”
“是吗？”闻礼在他这话低笑声，“看法与你相反。”
“怎个相反？”文斯“饶有兴致”地问。
“觉得机器人感情比人类要牢固，因为程序是可以永远保持长情，机器人遵守固有既定规则，只要你不断给它输入，它就能不断反馈，而不会因为人心改变，就单方面抛弃你。”
他说，微微敛下眼眸，半带讽意勾下唇角。
“咳……咳咳！”文斯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嗓子里那口汤被这个神般“分子运动”给卡住，不上不下，他掩着嘴抽纸巾，低声咳嗽。
闻礼给文斯杯子里加上柠檬水，然后默默等他咳完。
文斯整张脸都憋红，眼睛里蒙着水汽，“怨愤十足”又自以为隐蔽地瞟闻礼眼。
同时心头腹诽，老弟你讲话很冷，还是不要讲话破坏霸总形象。
霸总听不到文斯心声，却在他那眼里微微沉下视线，掩饰其中闪而过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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