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文斯又开始唱歌，这次换
首，是苏轼
《水调歌头》，曲风婉转悠扬，声音比刚才要清亮，好像才唱过
首，所以更放得开。
“
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闻礼听到这两句，忽然好像意识到什
，看着月亮眼瞳猛地缩。
右耳无线耳机里好像产生共鸣，左边潮声阵阵中，也莫名夹杂那个人歌声，两个声道合二为，变得立体，仿佛就在不远处响起。
“哎呀别管在哪儿，今天中秋，你就负责赏月，看月亮就行，然后给你唱歌，”文斯声音好像故意放得很轻，对着话筒很近，悄悄说那种，“你好好听，不许中途打断，不然就不唱。”
闻礼皱眉，又舒展，“知道。”
文斯开始清唱，远处海潮声声，恰好成耳机里歌谣伴奏，沙沙浪接浪，每个点都踩得很准，原来那些亘古诗句唱出来，是这种味道。
闻礼静默地站在沙滩上，听得入迷。
直到曲唱罢，文斯问他，“还好听吗？”
凌晨才清场，游客仍旧不少，不过位于西侧白玉贝壳雕塑附近，因为太靠边而无人涉足，显得冷冷清清。
这样反而利于拍摄景物，闻礼走到雕塑前，找个合适角度，对着雕塑、海潮和明月拍照，今天月亮很大，从此处看去，那轮廓能将半个雕塑都笼罩在光晕下，闻礼挑张最满意，发给文斯。
[唱歌给听。]他没忘记约定事，拍照是有目。
[稍等。]
几分钟后文斯发来语音请求，闻礼却点拒绝，文斯又发，闻礼再度拒绝。
而当闻礼看过去时，那座白玉贝壳雕塑后，那轮皎洁清朗圆月前，忽然缓缓走出个人。
他轻轻唱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曳地长裙随着歌声忽而阵飞舞，广袖舒卷如云，裙裾翩跹似雪，长长头发披在身后，白纱丝带随意半绾，海风拂开时仿佛要散开去，于月影之下飘飘欲仙，遗世独立。
后面歌声好像都遥远。
闻礼定定地看着那人，长长海平线绵延至
“好听。”
闻礼仰望远处月亮，“你负责唱歌，负责赏月，现在就在看月亮。”
文斯笑，“不错不错，弟弟真乖。”
“可是，”闻礼忽然道，“听完，还是想和你视频。”
“这样啊……”文斯笑从话筒里穿来，隐约有些顽皮意味，“那你继续看月亮，这次你看得仔细点，说不定就从月亮上飞下来。”
[？？？]
[不语音，要视频。]
[……]
文斯这次发是视频请求，但当接通后，闻礼却看到界面里乌漆嘛黑片，根本看不到文斯人。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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