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医院走廊人来人往,嫌站在外面丢人?
文斯:“……”
季母不情不愿让开门口,见文斯还愣在那儿,白过来一眼。
文斯但凡涵养差点,或者跟季明景交情浅点,都能给那眼神当场笑,再泼辣地回敬一句:谁啊让我进去我就进去?
但总算碍于里面的病人,文斯闷声忍了,走进后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桌上,也同时跟季明景交换个眼神。
这次说的是普通话,像故为了说给谁听,虽然不标准,但文斯总算能听懂了。
沉默一息,脑子里转了几转,因为了解些内情,再观女人眉眼、听她不似访客的语,突然就悟到某种可能。
果然,季明景坐直,前一直吭声地听着母亲训斥,这时终于开口道,“妈,别胡说。”
真的是季明景的父母,文斯默不作声将目光扫过屋内和门口的一男一女,两人俱是衣着得体的知识分子模样,尤其季父和季明景更是出一辙的温文质,甚至因为年龄积淀,前者看上去要更沉稳。
但板着副面孔,即比起季母稍不外露,看向文斯的眼神仍旧令形象大折扣。
懂,但语调显然不怎么友。
文斯了,还是试着敲响门。
里面的声音因着这突然的干扰而寂静一瞬,十多秒钟后,面前的门被从里面开。
开门的是位中年女性,戴着眼镜个子不,但眼神透着股精明,在看到文斯的一瞬,那目光从开始的平平无奇,变成并不怎么客的评估量。
而她的视线很快定点在文斯右手拎着的保温桶上,随后再度上移至的脸。
季明景却只有苦笑的份儿,足见得刚遭一通数落谩骂,那种心力交瘁又无可奈何。
可正是这短暂的眼神交流,似乎也能将季家父母给膈应到,季母突然上前,竟一把要抢那保温桶。
“拿走,明景不吃的东西
虽然对方出言不逊在,文斯还是顺着季明景的话,客地作自我介绍,“阿姨,我是季师的同事。”
“同事?”季母冷哼一声,“娱乐圈就个正经人事,还同事,当我不知道什么同什么事?”
文斯愕然,无论何这样开头的两句实在令人一言难尽。
“行了,让进来。”季父望了眼门外,低声嘀咕了句什么。
那口型,依稀在说“丢人”。
这短短时间,不过两轮呼吸的功夫,她的观察就仿佛得出什么结论。
而那种不加掩饰的直白眼神,让文斯几乎是立刻就联到中时在窗户外面守着生晚自习的班主任。
在有些班主任的默认里,生就是肯定会在看不到的地方乱搞小动作的,生来自带原罪。
仅这第一眼,文斯明显感觉自己从这个陌生女人眼里,收获了某种名为鄙夷的东西。
她甚至都问文斯是谁,就转看向床上坐着的季明景,“就是这个人吧?是让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