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金属面具重新盖在脸上,于是声音又变得沉闷起来:“那血液定是会拿走,有它,也不必再追寻什血污,知道,它们根本没有意义。”
“将它给,便不会再对那些连半分遗志也无法孕育蠢货们动手……”
金属摩擦声响从该隐猎人腰间响起,那把带着鲜明东方色彩长刀正从刀鞘之中点点地吐出,那锋利刀刃反射着猩红血光,仿佛下秒,便有血液要从中流淌而出。
他并没有说出“否则”或者类似词语,但这威胁之意却也已经非常明显。
张凉立在原地,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猎人营地,他瞥见庭院当中有两盏提灯在晃动,其中盏非常矮,显然拿着它人身量并不高。
猎杀目标……他依靠又是什?
“将那东西给!”
该隐赫斯特猎人,又或者说“伯恩”踏前步,那张苍白但却与青年无异面孔上没有太多表情,但他语气却是咄咄逼人:“别想用那些虚伪圈套来诓骗……曾经也是个好手,不会比你差。”
张凉眉头微皱,他发现这个家伙似乎有些偏激,乍看像是个能够正常沟通人,但没说两句话他就又会陷入种非常,bao躁状态之中。
“没想骗你,也没想给你设任何圈套。”
下秒,团黑影被他抛出,而该隐猎人那只按在长刀刀柄上手则是迅速抬起,将这布包捏在手中,而那已经探出半截刀刃也随之没回刀鞘之中。
“谢谢。”
出乎张凉意料,他在对方口中听到这样两个字,是,那并不是个单词,而是两个他在以往生活中随处能够听见两个字,用是他最为熟悉语言。
该隐猎人转过身,拖着漆黑鸦羽披风走向前方树丛,唯能够代表他所经历时间头发在天光下透着惨淡白,在踏入阴影之中瞬间,那身影便如幽灵般消失在原地。
张凉迅速地将自己感知散布出去,仔细地检查四周之后,
张凉停住后退脚步,他摊开手,示意自己现在毫无反击之力:“条件也很简单,告诉你目,以及它对你用途。”
听这话,该隐猎人却突然停住脚步,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下张凉表情,似乎是在判断他诚意与话语真假。
两人对峙着,半晌,伯恩脸上表情才略微地舒缓些,他长吸口气稳定自己情绪,这才重新开口说话:“还以为你什都清楚,看来是想太多。”
他语气与语调又恢复以往状态,字里行间莫名地带上该隐贵族们那种对粗鲁乡民们鄙夷与轻蔑。
或许还有点“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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