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比较欠打吧。”张凉叹了口气,在这颗肿胀头颅的旁边坐了下来,同时将月光圣剑横在了自己与对方之间。
她仍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似乎已经完全将身旁的猎人当成了玛利亚,她笨拙地模仿若那奇怪的声音,随后又叫道:“玛利亚女士!玛利亚女士!”
“你看,我是一只知更鸟!”
张凉诧异地看着这团头颅,只见她正在尽力地收缩着自己,只不过这个动作对于她来说非常地吃力和勉强。
“我如果我如果缩成了一团。
偌大的平台上现在只剩下张凉人了。
他亲眼目送着那另一个自己如浓雾一般消散在了眼前,而对方所说的那些话语甚至还在他的脑海当中回荡。
“哗!哗!”
一阵奇怪的声音将张凉从出神的状态中唤醒,张凉转头去看那声源,但入眼的居然是那位于平台之上的肿胀头颅。
这样说或许不太确切,但此时的张凉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去称呼它,或者“她”了。眼下所发生的切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个哲学问题,-个失去了自己的身体.仅保留了一部分感知能力的畸形脑袋是否能够被称为人?
“会不会变成一颗蛋呢?”
她这样说着.紧接着便更加尽力地收紧自己,看起来她是真的想要伪装成一颗“蛋”,但是这种景象却是说不出的怪异扭曲。
“我是一只知更鸟!”
她不断地重复着,-边模仿若鸟儿的声音,脑袋边不断地收缩、膨胀,那收缩的幅度可以说是极其骇人了,张凉甚至
张凉非常本能地想摇头否定这一点,但他立即联想到了自身的情况,便又打消了心底里那一丝抗拒感,缓步走到了那不断“说话”的脑袋就和之前一样,从这头颅当中传出的女性声音悦耳且动听,现在,她正在模仿什么东西的声音,但张凉着实听不出来。
张凉在她的边上站定,在知道了另一个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以及他对眼前这位病患的称呼之后,张凉暂时并没有抬起武器的想法。她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位照顾自己的“哥哥”已经彻底消失了一样.在张凉来到她边上的瞬间,这名女病患便提问道:“玛利亚小姐!玛利亚小姐?
张凉没有说话,和艾德琳不同,这位病患所保留的神智与感知都要弱上不少,虽然能够“说话”、沟通,但却也非常的有限。
她不断地呼唤若“玛利亚”的名字,显然这位女猫人在病人们的口中拥有相当的地位,张凉不太好判断这种情感是依赖?还是崇拜?
张凉不禁回忆起自己在冰冷梦境当中时,腹部所矣的那一拳了。病患口中的玛利亚与那些记录当中所提到的玛利亚都显得非常温柔,甚至于在他曾经接触过的那些梦中,玛利亚小姐也确确实实具备相应的性格与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