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用和他们身体与衣物同样肮脏的抹布一遍又-遍擦拭若那些根本不可能被擦拭掉的血迹。很快,伯恩就发现这些家伙是靠什么手段存活下来的了,他在堆堆叠在角落里的地毯下找到了一些被啃食干净的骨头,每根上面醋布满了牙齿印,他甚至还看见了半只血跳的尸体。但是这些奴仆却并没有对他表示出任何的敌意,甚至于在他靠近时还会如以往那样躬身退开,因此伯恩也并没有理会这些肮脏的仆从。他来到了城堡的顶端,顺若倾斜屋脊上所铺设的阶梯-路向上。
路上,他已经看见了无数治息教会行刑者的尸体,即便只是尸体,他也能够感受到这些行刑者当初的疯狂,他们的武器是沉重的、用于执行残酷刑罚的车轮,头上戴若引入瞩目的金展三角头盔,厚重的白色衣袍已经被积雪冻得如同铁块。这些尸体大都倒向同一个方向,曾经,该隐赫斯特最后的力量也在此处消耗殆尽了,那些行刑者们就像是在为某个人开路,而当伯恩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他也看见了那个不愿意再被治愈教会提起的人名。洛加留斯。远征的领导者,不逊于圣剑路德维希的教会猎人,现在正坐在远端的座椅上,他的身体已经与干尸无异,他抛弃了自己的头盔.头顶上正着一顶奇异的皇冠。
这是一条用无数猎人性命铺就的道路,他们想要彻底地根除该隐赫斯特的隐患,从根源上消除那可能诞生的“血之子”,因此,行刑队的疯子们用自己的身躯构成了一条坚韧的锁链,而他们的领导者洛加留斯.则成了锁死靶见不死的污秽之血女王的最后一道门锁。但那就是伯恩要去的地方了。血鸦伸手将自己的鸦羽披风扯下.将它挂在了一旁的金展围栏上.这个举动让他的身形显得更为瘦削、修长,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枪,长刀在右手之中轻轻一转。
“起来!”面具之下,他的声音甚至比空气还要冰冷:“起来!殉道者,该隐赫斯特的游魂来了!”不知不觉中,血液再次漫上了刀刃,尘埃气流将血鸦的身影所包裹,挟带着那道血色刀光袭向那座椅上的干枯身躯。响亮的金展碰章声震散了飘下的雪花,一把细剑拦在了血色长刀之前,而握着这把细剑的.却是一只枯槁发黑的手学。血鸦感受到了洛加留斯身上
的状态,他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眼前的只是一具因为某种残存力量而继续行动的干尸,他甚至能够嗅到这具躯体当中散发出的,属于亡者的沉寂气味。洛加留斯站立而起,他身下的座椅立时倒塌,这具干枯而高大的尸体伸出手来,握住了放在旁边的把金展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