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你。
面对面前女士的调侃,张凉脸上却只有苦涩和无奈。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从脚指头到胸膛,再到头皮,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哪怕只是
佝偻的人形沿着被每水覆盖的路径踉跄前进,他拄着拐杖,身上的破烂斗篷遮盖了他的面容与身形。
在这条小路的两侧,有着用无数石块堆积而成的简陋坟冢,还有着一些安置在木船中的,用布匹层层包裹的尸骸。佝偻的苦行者不断地路过这些坟冢,这条小路仿佛通向天边,而他一边行进着,一边念着沉重的悼词.浑浊而沉痛的嗓音撞击在冰冷的水上,引起阵阵回响。赵颂雅站在窗口前,目送若这位苦行者渐渐远去,疑惑地问道:“他在做什么?”
祷告或者说安魂。
“他还会回来么?”
“可能吧。顾冰指了指那些坟冢,叹气道:“我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直在观察这些”
当从顾冰的口中听到'人”这个词汇的瞬间,赵颂雅不由得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而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立即被对方所捕捉,顾冰转过头,对者她笑了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用这个称呼,对么?”
“因为我发现.他们和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顾冰凝视着窗外那个走到了极远位置的苦行者,可以看见,他在处坟冢前面停了下来,身体不住地发抖,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悲恸之中,他高高地举起手里的那根拐杖,从那拐杖的上方散发出了某种奇特的光芒,就像是有无数暗红色的灵魂从中飘荡出来。赵颂雅从未看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这样的光影绝对不是可以用简单的生物变异一类的词语来解释的,她目不转睛地盯若那光芒,却听顾冰问道:“很奇妙.是吧?”-直以来我都在纠结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按理来说,如果我们的存在根据就建立在亲眼所见.亲手所触碰的物质基础上,那么我们的大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那样的质疑。”赵颂雅看着顾冰,她还未告诉对方那样貌与张凉无异的青年展示给自己的可怕景象,但现在看来,顾冰显然已经在心中有了不少的想法。
“我之所以说他们与我们没有不同,是因为,他们从本质上来说仍然是里斯蒙斯的居民,只不过身上映射了某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真实赵颂雅刚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脚边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连忙低头,却看见之前出现过的信使不知何时又钻了出来,现在正抓着自己的库脚。
“怎么了?”
虽然赵颂雅稍微有点想追究这个小家伙在森林里给自己'胡乱带路”的责任,但它看上去却是非常的者急,似乎是急着带赵颂雅去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