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邱声又觉得失去《飞鸟》意义——那只鸟是他爱闻又夏付出伤疤,它穿梭在两人之间,徘徊着,直到闻又夏终于看见。
闻又夏说“不用”,邱声更像得到某种支持,霎时有底气。
于是先前犹豫、纠结扫而空,邱声托着下巴:“其实也觉得再重新制作未必有那好,而且
闻又夏放下手机:“有些。”
邱声点点头:“说。”
“……不太好说。”闻又夏顿顿,“要再给听遍。”
录音怎来,这首歌demo如何在他们天天交缠中逐渐诞生,又如何起源于五年前雪夜,没有人比闻又夏解得更深刻。
邱声不信他记不住,为什还要放第二遍?他观察闻又夏表情,试图找出对方真实想法。他们过去聊编曲时总会吵几句,现在不吵,别说顾杞,邱声都有点不习惯。他做好闻又夏反对或挑刺准备,但对方微蹙眉心,手指不时随节奏按几下手机边缘,整个过程甚至是宁静而安谧。
后悔他多此问。
闻又夏在邱声按播放就沉默地转过身,专心致志“推推乐”——从直板换成型号略旧智能机,他倒是如既往钟爱这个小游戏。顾杞起先还纳闷,《飞鸟》不插电那版不是很清纯,至不至于讳莫如深……
分钟后彻底傻眼。
水声像碰撞时激起浪花簇簇,急促呼吸,床单与身体摩擦。
环绕效果将气氛烘托到极致,顾杞跟女友同居那久,说没听懂未免太装纯。而他从闻又夏反应来看,已经完全明白这是什时候歌。
等听完,闻又夏比先前自然不少:“觉得不用重录。”
“为什?”
闻又夏简单地说:“感情不够。”
邱声几乎哑然失笑,闻又夏到底懂他纠结。
以前那版制作理念虽然粗糙又露骨,却和《飞鸟》创作时热忱、勇气与激情完美贴合。如果再录,哪怕音效到位,但呼吸频率失掉自然,刻意为之更让听众觉得匠气。如果非要回避它原风格,大可以像“看演出”那个不插电版本样编成恬静梦幻小情歌,也更偏流行,好让人接受。
怪不得提到这首歌时闻又夏反应那有趣:尴尬,害羞,还有点不可名状期待。
“……野啊。”顾杞开口就把舌头咬,忍着痛,“嘶……主唱,你确定?真要这直接吗?”
做过太多次心理铺垫,邱声反而不在意地问道:“怎?”
“觉得不太好,当然,这是觉得。”顾杞挠挠侧脸,“可能和你们相处得太久,听就知道是你……两个男人,总有点……那个,对吧。”
邱声不语,片刻后转向装聋作哑某人:“你有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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