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儿也咬紧下唇，“姑姑说
庄氏眼中悲伤夹杂着不舍。
温印尽量平和宽慰，“大嫂，都会好起来
，府中还有瑞哥儿和小鹿在，还有祖母在。”
庄氏点头。
温印又看向瑞哥儿和小鹿，瑞哥儿看她，“姑姑，你要出嫁
吗？”
母亲和刘妈都同他们说起过。
“阿茵。”庄氏眼睛都是肿，如同在平日里温婉柔和里生生撕开
条口子。哥哥和大嫂年少相伴，感情极好，直是令人羡慕眷侣，后来有瑞哥儿和小鹿，美满顺遂……
换作是谁，都难释怀。
温印轻声，“大嫂，节哀。”
庄氏再度哭出来。
“娘……”龙凤胎看她。
……
再次行至灵堂，温印才敢抬头。
——太子眼下就剩半口气，但这半口气，也是你哥哥拿命换来。
——他都做应当做事，站得直，也死得壮烈！
温印眸间沏澄澈。
老夫人敛先前眸间情绪，轻声叹道，“去送送你哥，他平日最疼你，稍后，就回苑中同喜娘换衣裳吧，祖母等你。”
温印朝老夫人福福身。
“阿茵。”老夫人又开口唤她，语气中都是不舍。
温印转身，“祖母……”
温印知晓祖母心中舍不得她，老夫人也道，“让黎妈陪你道，她细致周全,又忠心护主，能替你多想着些，祖母也放心。”
温印颔首，轻“嗯”声。两个孩子尚小，只听母亲和刘妈说起过，便记住，但出嫁意思知晓得并不多。
小鹿眼眶也红，“姑姑，那你出嫁之后，
们还能看得到姑姑吗？”
小孩子世界总是单纯而简单，母亲和刘妈告诉他们日后看不到爹爹，他们也会怕日后见不到姑姑。
温印温声道，“会，姑姑会回来看你们。”
小鹿眉间微舒，“姑姑，那你要早些回来，们会想姑姑！”
庄氏伸手，揽紧龙凤胎，哭得说不出话来。
温印也不知当说什
安慰才好。
刘妈上前，“二小姐，喜娘在催。”
温印点头。
庄氏抬眸看她，眼中噙着泪水，“阿茵……”
“姑姑！”
“姑姑！”
灵堂中，大嫂和龙凤胎都在，龙凤胎见她，都起身朝她跑过来，小小个头，不过六七岁大。
温印蹲下，揽紧扑在她怀中龙凤胎。
“姑姑！”两个孩子都趴在她怀中哭起来，温印轻声安抚着，直至眼前身白色孝衣行至她跟前，温印抬眸，“大嫂。”
“孙女知道。”温印应声。
老夫人喉间轻咽，想嘱咐话很多，但又知晓说不完，最后温声道，“去吧……”
温印才又转身。
等离远，又回头看看屋中方向，只见祖母手拄着杖，手捂住鼻尖垂泪。
温印指尖掐紧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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