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妈知晓他这几日都困在主屋中,所以得空时,譬如当下,都会尽量同他多说几句话解闷,“夫人喜欢酸甜,冰糖葫芦是,糖醋鱼也是。”
冰糖葫芦,糖醋鱼?李裕轻笑,看起来也不像啊。他以为温印和京中贵女样,都是喜欢紫香玉蓉糕,芙蓉莲子羹之类,至于冰糖葫芦和糖醋鱼……
李裕有些想笑。
黎妈接着道,“夫人还喜欢涮铜锅,尤其喜欢辣,但喜欢吃辣,不怎会吃,每次都被辣得伸手往嘴上扇风。”
李裕这次嘴角直接勾起,面笑着,面夹菜往嘴里送,忽然觉得他见过温印也好,黎妈口中温印也好,都同他早前在京中听过不样。
黎妈道,“早前王妈苛刻,屋中连碳暖都不足,夫人她从小就怕冷,最怕就是冻着,所以后来东宫来人时候,夫人提几句,王妈就被换走。”
温印从小怕冷……
李裕忽然想起早前她抢被子,伸手到他身上取暖之类,李裕微怔,她是真怕冷,屋中碳暖又不够……
黎妈又道,“其实也不光是苛刻事,就是,夫人看不惯她……”
李裕看她,黎妈不会无缘无故停下来两次,李裕问,“看不惯什?”
倒。
今日胡师傅特意送菜来,是亲自叮嘱,余妈再来时
李裕连吃几日清汤寡水,如果不是自幼教养,早就狼吞虎咽,但眼下依旧斯文,也爱吃。
黎妈问道,“殿下可还用得惯?”
这几日同黎妈处,早就熟悉,李裕也慢慢信赖黎妈,李裕如实道,“好吃。”
黎妈又陪着说会儿话,转眸看向侧铜壶滴漏时,“哟,都这个时辰,殿下,老奴要去忙旁事,殿下先用着。”
“好。”李裕应声。
只是黎妈刚出去,李裕又忽然想起被子事来,刚才忘让黎妈换床被子,接连好几日……
黎妈已经撩起帘栊出内屋,李裕不好出声,不过也没事,反正温
黎妈如实道,“大婚当日,应当是有人让王妈寻人给殿下画丧妆……”
李裕握筷子手微微滞滞,但很快,“然后呢?”
“然后夫人拿毛巾点点给殿下擦净,说不能让人这作践,后来,夫人见东宫贵平公公有意试探她虚实,就特意借贵平公公手将王妈给收拾,眼下来余妈虽然处处盯着,也防范着,但到底没生事。”黎妈说完,李裕继续伸着筷子夹菜。
黎妈赶紧转话题,“殿下,夫人也喜欢这道菜。”
“偏甜?”李裕也从方才思绪中回过神来。
李裕又问起,“方才余妈是李坦人?”
他在屋中听到。
黎妈应道,“是东宫那边换来,早前王妈……”
黎妈欲言又止。
“说吧。”李裕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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