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直在改笔迹,娄长空字要有男子苍劲在其中,她笔迹在女子中不算温婉,所以改起来还快,但多少还有影子在。
娄长空留字时她会注意,但今日是练笔,她没特意收敛,所以李裕能看出来。
温印自然不会同李裕说起,只是笔带过,“笔迹自己哪里会分男女,都是世俗成见罢。为什男子笔迹就要铁笔银钩,女子就是笔锋温婉?”
李裕:“……”
李裕叹道,“是,你说什都有道理,就是想说你字好看,特别而已,但马屁没拍对……”
……
李裕到书斋时候,远远看到温印在窗边写字。
落雪时候都不冷,他撑着伞,在窗边看些时候,但温印写得认真,没看见他,笔画都细致专注。
印象中温印直安静沉稳,很少因为事情惊慌,干练里藏温柔,却不突显,就似轻描淡写笔,但偏偏就是那笔,与旁人都不同。
李裕俯身,将伞放在屋外。
放心吧,会留神,小伤而已,没大碍。若是有事,定告诉黎妈声。”
黎妈这才颔首笑笑。
李裕问起,“对,黎妈,安润呢?”
旁人未必知晓安润情况,但黎妈定知道,黎妈果真应道,“还歇着呢,腰上有伤,还趴着……”
李裕微微拢眉,昨晚就是因为安润伤得有些重,他才扶着安润折回。
温印不由笑起来。
李裕也不恼,“你写着,随意看看。”
温印应好。
李裕没想到书斋中书这多,离院这处应当没什人来才是,这些书是从哪里来?
温印正好看他眼,会意道,“这些书是安润他们几人从定州带来,因
温印才见是李裕来。
“写字?”他上前看她。
“嗯。”温印悬笔应声,而后俯身继续,书册还没抄完,就剩尾巴,气呵成得好。
李裕凑近,嗯,不是簪花小楷,而是铁笔银钩,苍劲有力,李裕叹道,“更像男子笔迹,但又女子温婉。”
温印顿顿,他倒是眼看出来。
“要让胡师傅来看看安润吗?”李裕担心。
黎妈应道,“安润可以外出,伤势可以想办法处理,但胡师傅来趟离院不容易,需要留给殿下备着,轻易不能动。”
李裕明白,但他担心安润。
黎妈凑近,“安润伤应当没事,还说今晚要同殿下道去,所以今日直将养着。原本小公子和小小姐想今晚留下同夫人和殿下道,但夫人没让,怕耽误今晚事,方才刘妈才将人接走,眼下夫人还在书斋那处,殿下还去没去过书斋吧?”
李裕点头,是,他没去过,倒是早前温印为避开他,时常往书斋去。赏梅阁同书斋离得不远,他正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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