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带上酒肆伙计帽子,正准备离开,江之礼想起什,“殿下。”
“怎?”李裕转身。
江之礼轻声道,“早前叔父说起过,等殿下取到重要之物,就不要回京,京中都是李坦人,再想寻时机安稳离开不
温印刚要开口,他忽然俯身,直接吻上她额头,温印微怔,李裕撒腿跑去楼梯处,“饿!”
温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有人不仅下楼梯,而且还踩滑楼梯,叮叮咚咚滚下楼梯声音。
温印胃疼。
***
“所以,殿下意思是,二月便能到定州?”江之礼意外,此事他事前没听到风声,东边缺粮他是知晓,却没想娄家老太太拿缺粮事做文章。
“小虫子,不知道是什,来,你先别动。”李裕凑近,温声道,“闭眼睛,把它弄掉,很快。”
温印将信将疑闭眼。
李裕再凑近些,她也没睁眼。
李裕心中也深吸口气,冒着稍后被她踹下床榻危险,再凑近些,唇瓣临近她额头,刚想亲上去,她忽得睁眼。
四目相视,没有比这更尴尬幕。
早前温水煮青蛙煮得差不多,温印听多他口中岳父,祖母,这回忽然听到外祖母也不觉得哪里违和。
李裕问道,“说什时候吗?”
温印应道,“这是户部私下透露消息,明日过后,朝中就要休沐,应当最迟明日这处就会有消息。年关说要回侯府,李坦眼下是东宫,必定不会朝令夕改,所以,猜是年后,应当会让正月启程,尽早回京。但正月出发,应当二月就到定州……”
她娓娓道来,眸间清亮,似有容华万千,李裕安静看着她。
“怎?”温印问起。
这步走得确实精妙,也省去殿下后顾之忧。
早前,他也担心叔父出面,此事会引起李坦警觉,但眼下看,难题迎刃而解。
李裕颔首,“李坦是迫于娄家和东边灾情压力答应,但从京中去定州这路肯定诸多禁军跟着,看守很严,想要取到信物并非容易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出不得错。”
江之礼会意,“殿下,先启程去定州提前安排此事,今日是腊月二十五,也就早殿下几日,定州事来想办法,殿下路上注意安全。”
“好。”江之礼应声。
李裕:“……”
温印:“……”
温印轻声道,“你这是要吃虫子吗?”
李裕候着脸皮,“虫子,刚才,飞。”
温印:“……”
李裕心底莫名微动,忽然道,“阿茵。”
“嗯?”温印微楞。
他心中唏嘘,开口道,“别动,阿茵,你额头上有虫子。”
虫,虫子?
“什虫子?”温印也好,旁姑娘也好,都怕额头上有虫子,也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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