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愣住,她是尚未酒醒,也应
“阿茵,到。”他出声。
她鲜有撒娇,“还想睡会儿……”
“听话,回去再睡。”他轻声。
她今日起太早,又喝好些酒,眼下靠在他肩头很舒服,全然不想动弹,继续呢喃,“不想走。”
马车在院外停下,直再等,李裕温和道,“背你,大氅披你身上,很暖和,不会冷。”
李裕:“……”
他亲都亲,还亲两次。
李裕低声,“那下次,光明正大?”
她睡着,没有再应他。
他也不恼。
他也不戳穿,温声道,“睡肩膀上吧,来时候那睡,还记得吗?”
李裕没说完,她已经听话靠在他肩头,真同马车来时候样,连位置都相差无几。
“大氅盖上吧,有些冷。”她是真喝多,阖眸说话,也没睁眼。
“好。”他从善如流。
也样调整着肩高度,迁就她。
道,“照顾好自己,诸事顺遂。”
她轻嗯声。
她知晓,最担心她莫过于爹。
“岳父。”李裕拱手。
永安侯扶起他,和来时不同,这次永安侯叮嘱,“照顾好阿茵。”
果真,她这次没拒绝。
李裕无奈。
大氅里带着两人体温,他取下给她披上,她不吱声。而后他背她下马车,又背她回离院。
黎妈等人远远跟着。
温印应当是很舒服,没折腾,直安静趴在他肩上,都快至梅苑,忽然轻声,“哥哥,月亮呢?”
这趟回侯府,他们之间好像多些东西,无论是同府中人在处,还是两人在处,都不样……
***
李裕估量得没错,原本个时辰路程,走两个时辰才到。
到时候,温印还没醒。
她今日晌午喝不少,他都在想她会不会连轴转,将年夜饭睡过去,但眼下不是想这些时候。
这次温印没有耷拉着脑袋,而是伸手环上他腰间,是亲昵,也是呢喃,“鱼宝宝,年关好。”
很轻声,但他还是听到。
她是喝多,“鱼宝宝”三个字都出来。
他也仰首靠在马车处,今日雪有些大,来时个时辰,恐怕要两个时辰才能回离院。
思绪间,怀中人说着呓语,“不准趁睡着亲,做梦也不行……”
李裕颔首。
依次同祖母,大嫂还有龙凤胎道别后,温印终于上马车。
马车行出很远,温印还直撩起车窗上帘栊,看着窗外,直至永安侯府和所有人都消失在眼帘尽头。
李裕以为她会哭,连宽慰之词都想好,但等温印放下帘栊,却听她轻声道,“想睡会儿。”
他知晓温印又恢复平日模样,泰然,镇定,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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