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层层里,雨滴顺着油纸伞滴下,他直牵着她,侧颜在雨天柔
李裕应道,“在想信物事,还有不到个月时间,怎避开禁军,拿到信物,信物放何处安全,是放自己这里,还是放江之礼那处。还有父皇人,眼下还没露面,再隔几日应当也差不多时候。还有宋时遇,要多寻宋时遇处,他人轴,如果他松口事情会好办很多……”
李裕说这些,温印早前也在想。
只是李裕说完,淡淡垂垂眼眸,又补句,“还在想你……”
温印眸间微怔。
“不是在这里吗?”她轻声。
温印看他,“怎,李裕,你好像心不在焉。”
她刚才就看他出神,后来忘外袍事,李裕早前是东宫,最注意便是穿着,平日里丝不苟,很少如此马虎过。
李裕轻声道,“方才在想事情,忘。”
言辞间,宝燕已经取李裕外袍回来。
温印伸手从他手中接过雨伞,李裕将外袍穿上,很快,又从温印手中将伞接过来,左手撑伞,右手牵着她往苑中去。
看完,还可以同她摸摸牌九。这场雨不大,但下好久都不会停,等是等不到停时候……”
“也是。”李裕笑笑,没有再说旁。
“走吧。”温印拎起裙摆先出外阁间。
李裕跟上。
屋檐下,宝燕已经撑好伞,李裕从宝燕手中接过,又伸手牵温印,“小心雨。”
李裕温声道,“谁说,在就不可以想?”
他也不知道他说得算不算直白,但他想说都说。
温印驻足,目光略带诧异看向他。
温印不知道他为什忽然提起,但细雨绵绵下,他牵她继续走,口中醇厚声音道,“走。”
温印跟上,才见他肩头有侧都湿,伞都遮她去。
这场春雨下得不大,李裕虽然左手撑伞,右手牵着温印,但雨伞其实近乎都遮挡在温印头上,没让她淋着雨,他自己肩侧湿些,但没吱声,就这手撑着伞,手牵着他,心情渐渐从周遭绵绵雨声和她掌心温和里慢慢平静下来。
但温印还是隐约觉得,从方才起,李裕就没怎说话,不像平日他……
若是换作平日,早就叽叽喳喳同他说个不停。
今日出府没乘马车,眼下,撑伞走在街道上,在春雨里撑伞散步仿佛还是头次。
“想什?”温印看他。
温印轻嗯声,忽得,又似想起什般唤声,“李裕。”
李裕转眸看她,“怎?”
温印笑道,“你好像忘你外袍。”
李裕也才反应过来,她身上衣裳被水溅湿,他当时脱下外袍给她披身上,后来她去屏风后宽衣,他外袍也应当在内屋屏风后。
宝燕会意,折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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