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或端着酒杯,喉间轻咽;或心里隐隐有潜藏兴奋在其中。
陆冠安蛊惑道,“不得揣摩东宫心思吗?陆家,唐家,余家和邹家都牵涉其中,东宫是不是也要遮掩下去?早计量,趁在定州这段时日,也好多风.流快活几回。”
陆冠安放下酒杯,语调又微微变变,“再说,就算陆冠安想吃独食,各位不也得跟着担风险吗?”
几人都愣住,终于明白他言辞间威胁意味。
无论他们想不想趟这趟浑水,陆冠安
眼下永安侯府即便不像早前天家主政时候,但瘦死骆驼比马大,陆冠安背后是有国公府做依仗,若是真出事,要人担着,陆冠安是可以脱身,但总要有人当替罪羊。
他还没糊涂到将余家给拖进去……
温印嫁给废太子,即便永安侯再憋屈,那也是圣旨,永安侯做不旁,心中正攒股子气在。但若是他们几个碰温印,永安侯恐怕不是会善罢甘休就能事,他还不想拉着整个余家跟着陆冠安道犯事,替陆冠安垫背。
余涛说完,陆冠安果然脸不屑,“永安侯怎?他要真保得住温印,还能送给废太子磋磨?你们说废太子日日在离院还能做什事?”
邹鹤鸣和唐广招都没有接话。
就低头喝酒。
陆冠安笑道,“禁军怕什,强龙压不下地头蛇,定州城不是你们家地盘吗?”
陆冠安目光特意看向唐广招。
唐广招愣住。
陆冠安继续道,“这定州城驻军,就算不姓唐,也应当是你们唐家人吧。”
陆冠安指尖轻叩桌沿,轻声道,“这里又不是京中,永安侯又不在定州,这里就废太子和宋时遇。东宫这恨废太子,真出什事,东宫会管吗?东宫只会心中舒坦,当废太子笑话看。宋时遇更不必提,他负责押解废太子到定州,还要将他好好带回去,如果真出事,他要做也是保住项上人头,能遮掩就遮掩……”
“但,永安侯还在。”邹鹤鸣也忌惮。
“永安侯不是在京中吗?”陆冠安眼神越发贪念,“东宫不会替废太子出头,宋时遇不敢吭声,你们想想,温印她自己敢吭声吗?若是声张出去,等日后回京中,她是不是被更多人惦记?”
几人眼神微妙变。
陆冠安笑道,“到时候,可别说没带上你们,你们不想沾沾吗?”
陆冠安说完,隐晦笑笑。
唐广招勉强牵丝笑意,未置可否。
陆冠安都问得这直白,是要生事,余涛只能提醒,“冠安兄,这可不是犯浑事,再怎,就算不管废太子,温印那也是永安侯女儿,永安侯多疼女儿,朝中皆知,动谁也不能动温印啊……”
余涛不想招惹永安侯府。
他背后是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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