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他脸上都是温和笑意。
“早……”温印又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
，但温印还是不想起来，也不想他再亲她。
温印伸手牵起被子，这
她是真
希望，他有
日能否极泰来，是因为见过他隐忍，坚持，不甘和不易。
但同时，她又希望他能永远像早前李裕，会在苑中同她追逐嬉戏，也会置气吃四碗饭，还会抱着她不放李裕……
***
翌日晨间，清维很早就来唤两人，“夫人，殿下，要到听诵经时候。”
温印平日里都醒得早，但今日实在太早，再加上她昨晚忽然失眠，睡不着，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到很晚，眼下清维来唤，温印根本起不来。
温□□中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蜷进被子里，像平日里样，他从身后箍紧她，淡声道，“睡，明日要早起。”
“
没换衣裳。”她方才只是脱外袍，还没有换入睡宽松衣裳。
他低声，“不换。”
温印：“……”
温印轻叹，“你好歹让宽衣，不然怎
睡？”
在她也不知道时候。
温印凝眸看他。
许久之后，温印才淡淡垂眸……
等睁眼时候，见李裕看他。
温□□中咯噔声，好似什不得秘密被人发现般，温印略微怔忪。
说起那翻话。
温印想起茂竹捏着他下巴时候，想起他从宫中回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时候，也想起在来定州路上，他醒来，懵懵看她时候……
李裕好像，真很喜欢她。
不止是在困境中对她依赖。
温印也想起他每晚都会从身后拥着她入睡，早前是埋首在她颈后，眼下长高，就是下颚抵在她头顶，她似是也习惯，有李裕在时候……
倒是李裕起身。
山中禅院鸟鸣声，山间晨间清新空气，都让李裕觉得新鲜。
温印还没醒，而且赖在被窝里。
李裕俯身，吻上她唇间。
温印睁眼看他。
他还是抱紧她，却迷迷糊糊道，“别宽衣，怕做坏事。”
温印：“……”
温印好气好笑，“你能耐，李裕。”
但身后均匀呼吸声响起。
温印忽然失眠，许久之后都睡不着。
李裕轻声道，“你刮鼻子做什？”
温印笑道，“看你鼻子会不会掉啊？”
李裕：“……”
温印忍俊不禁。
下刻，他伸手拽她到怀中。
温印见他睡着，清秀五官，精致轮廓，安静得睡着，很难让人不多看几眼。
温印上前，恶作剧心起，缓缓伸手，指尖轻轻刮刮他鼻子。
嗯，雪人鱼宝宝鼻子会掉，但他不会。
温印不由笑笑。
但笑过之后，又慢慢凝住目光，她好像，真有些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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