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场景,不知从何处而来,但充斥着他脑海,也根本不停息,就像经历过统统在脑海中浮现般真实。
会儿是柏靳笑着看他,“你答应什条件,要帮你?”
另刻,又是上巳节时曲水流觞,温印早前说过同他道在定州过上巳节,多年后他途径定州时候,个人驻足很久。
他额间青筋,bao起,铺天盖地画面幕幕袭来。
他拎剑走上天子殿堂,李坦笑着同他道,成王败寇,不后悔。
葬身火海……
忽然间,李裕似是想起什般,这个场景也极其熟悉,也是江之礼同东山郡王在处时候,江之礼告诉他“夫人昨晚葬身火海”,模样,就像再来次。
李裕脑海中很软涌起数不清场景,在难过和惊讶双重冲击下,头痛欲裂。
“殿下!”
“殿下!”
李裕指尖关节掐得咯咯作响,忽然掀开被子想起身,但去哪里不知道,但他就是不信,他要回定州,温印不会……
不会!
李裕眸间通红,早前淡然荡然无存,分明难受,压抑,找不到出路。
——会自己小心,你同安润先走,同你会和。
——小奶狗,该长大……
但正好此事江之礼入内,“殿下!”
明知他同东山郡王在处,江之礼不会贸然,但看江之礼神色,分明惊慌失措。
“怎?”李裕问起。
江之礼眸间隐隐带着欲言又止。
“说吧。”李裕轻声。
再转眼,是他在离院,梅苑堆得雪人,“温
东山郡王和江之礼都吓倒。
李裕脑海中印象却没有停过。
先是江之礼告诉他,温印没,而后是安润说他不信,他要回定州城找温印,然后安润再没回来过。
场景转,又是娄府新宅,他看着娄长空屋中大都是写着温印字迹书。
再是京中,宋时遇带人攻城,禁军厮杀在处,硝烟四起。
李裕忽然被从中来,全身上下止不住颤抖,“不会!她说同会和!”
见他这幅模样,江之礼和东山郡王都顿顿。
眼见他要下床榻,东山郡王拦住他,江之礼也如实道,“殿下,确认过,夫人她……昨晚葬身火海。”
东山郡王诧异看向江之礼。
李裕则全然僵住。
江之礼看向他,艰难开口,“殿下,夫人她……”
李裕心底骤然沉,“她怎?”
李裕指尖攥紧,江之礼这幅模样,让他心底忽然涌起不好预感,而且这种不好预感在心底疯狂生长,好像见他理智侵蚀殆尽,也恍然想到早前梦里场景,整个人忽然脸色煞白,面如死灰,“温印怎?”
江之礼不敢看他,沉声道,“夫人,夫人她没……”
李裕僵住,“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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