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条,就是眼下……
每日都是新,但大抵,都还在既定轨道上,只是有些事情轨迹发生改变。
而他直在想件事,不管早前那处生出记忆,他是做梦也好,或是真真实经历过也好,他心境已经不样。
因为在早前记忆里,长风这场内乱持续六七年,劳民伤财,百姓积怨,真同东山郡王说样,东陵趁机鲸吞桑食长风东边国土,但李坦和李恒各有心思,也都放任未
高成这晚,李裕同汪云峰聊彻夜。
从朝中局势,到边关形势,再到各处驻军安排,以及人手调动,汪云峰都很清楚。汪云峰事无巨细,近乎将李裕这大半年来,对朝中,国中,军中空缺都悉数补上。
李裕大都听着,直是汪云峰在说。
因为这幕,李裕大都记得。
汪云峰在说时候,李裕面听着,面思绪着,并没听进去太多。
从定州离开半月内,李裕直往南边走,果真在高成外与等候汪云峰碰头。
汪云峰是长风东南方向,南洲驻军驻军统帅。
定州之前发生事情,汪云峰也听说。但定州同高成有段距离,而且早前他同伍老大人约定好就是要在这里等上月,所以即便中途听说太子意外,汪云峰也没有离开。
原本太子就是要假死脱身,虚虚实实,他分不清,旁人也分不清,再加上伍家树又被拖住,同贵平道回京,没办法送消息,汪云峰也沉得住气。
二月底,三月初,汪云峰等到李裕。
因为汪云峰说,他其实大都知晓。
途中这大半月时间,李裕已经慢慢捋清楚,他脑海中应当是有两种记忆,有重合,也有不同。
重合,就好像他经历过两次,大同小异,就如同样场合,江之礼会给他夹桃片糕或是夹栗子糕区别,其实并不大。
但不同,几乎都是从在定州时,娄家那场大火开始有分支。
两条记忆里,有条记忆是近乎完整,那条记忆应当直延续到阿茵死后好几年,那时他已经登基,也去南巡。
“殿下!”汪云峰快步迎上,“末将见过殿下,末将奉陛下之命,保护太子安全,合适时机送太子回京,期间南洲驻军上下,任凭太子调遣。”
李裕伸手扶起他,“汪将军请起,日后,还多有劳烦汪将军!”
“陛下嘱咐过,见殿下如见天子,南洲驻军皆听令殿下。”汪云峰再度拱手。
不远处,宋时遇和江之礼,洛铭跃心中块沉石才放下。
东山郡王中途见过殿下就离开,此事慎重,东山郡王不能离开太久,惹人怀疑,也替殿下私下奔走,各行其事,而眼下,他们终于同汪云峰汪将军汇合,也算是真正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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