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在屋中,又正好被屋外人挡住,他看不清,遂而作罢。
而屋外,肖媛正同温印说着话,就简单句,所以没进屋,就在屋外说声,“东家,在源和,好像是童家人。”
温印诧异,“你说童员外?”
肖媛摇头,“好像是童年。”
温印皱眉,“他怎在源和?”
李裕放下毛巾,淡声道,“就当什都没看见,都不知道……”
“是。”侍卫这才出屋中。
刚才侍卫是同李裕说,拂晓时候见洛公子偷偷摸摸从江公子房中出来,似是怕人看到,也以为躲过侍卫耳目,侍卫不知道应当是当作看到好,还是没看到好,所以来问李裕意思。
李裕想起他们两人昨晚斗诗喝酒,临到他走时候,两人还在兴头上……
他也想起温印有这样时候,喝迷糊,第二日醒来就什都不记得。
而李裕仰首靠在窗棂处,再睡不着,坐就是天明。
***
翌日晨间,有侍卫叩门,“主家!”
李裕沉声,“进来。”
侍卫入内,“主家,都准备好,可以上路。”
户打开声音。
今日是年关,这个时辰还来投宿人,都是奔波劳碌人。
楼下窗户大开,应当也在看烟火。
子时烟火,是守岁。
他没想到,在异地他乡,同个不相识人,道开窗守岁。
肖媛应道,“东家不知,早前日子童员外外出看生意时候摔伤腿,原本以为是小事,但后来越病越重,眼下时局不好,童员外这受
他昨晚想起温印时还有些难过,似是过晚,终于好些……
在屏风处更衣后,李裕出屋中。
江之礼和洛铭跃应当都在楼等,从三楼下到楼,楼梯在对侧。李裕面走,面见楼下有人说话。
李裕原本只是瞥眼,但眼下却有些好奇。因为说话人,就在二楼,早前他屋中楼下,也就是昨晚同他道开窗户看烟花人。
声音有些像温印人……
昨晚李裕吩咐过,今日要早走,所以昨晚开始马匹就在做准备,就等今日晨间可以早走。
“好。”李裕也从窗户上下来,去侧洗漱精神。
李裕见侍卫还没走,洗完脸又转眸,“有事吗?”
侍卫上前附耳,李裕听完愣愣。
侍卫也脸尴尬模样。
子时烟花就刻钟,临末时,他也听到楼下那声“进”,李裕微怔,那声,像极温印,但又比温印略显中气。
而后,应当是有人入屋说话,楼下人踱步,所以他没再听到旁声音……
但这声,让他原本已经平静心中,又开始有想念在潜滋暗长,侵蚀着内心。
而后,楼下阖上窗户。
子时烟火过,应当是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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