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坦外祖父……
李坦能走到今天,也都是因为他外祖父。
温印似是忽然想明白很多事情。
李裕见她眉间微舒,眼中也开始慢慢恢复早前清亮,“想明白?”
温印点头,轻嗯声。
李裕这说,温印才恍然大悟。
那是她想错。
见温印愣住模样,李裕凑近,“你没想错,你只是想通半。”
他其实凑近她跟前,两人位置有些许暧昧,温印看他,“那另半呢?”
李裕借着附耳功夫,唇畔有意无意贴贴她脸颊,温印微怔,还没反应过来,李裕又道,“你忘个人,李坦外祖父。”
中就有人,而且,还有条。鲁伯告诉,舅舅准备沧州马匹生意准备十年,而且不敢同外人说起,就怕走露风声,而且,预留很多预案,就是因为不会顺利。但阮家,从名不见经传,到能够操盘玩转整个东边,乃至长风国中马匹生意,背后光是个陆平允都不够……”
温印说完,李裕也忽然愣住。
温印说,旁人未必能听明白,但他能。
李裕沉声道,“所以,阿茵,你意思是,真正同阮家有关系不是鲁家,而是李坦?”
温印颔首,又补充道,“虽然朝中之事未必知晓得有你清楚,但从小祖母就告诉前朝和后宅只是不能分开,所以多少都清楚些。谋逆这大事,如果只是因为阮家是陆家姻亲,李坦就信任个商家去做最关键粮草之事,确实蹊跷。但如果反过来想,李坦从开始信任就是阮家,而刚好陆家同阮家结亲,是不是切就说得通?”
李裕又趁着凑近,贴上她脸颊,“夫人真聪明。”
温印:“……”
“你!”温印刚想开口,但时间不知道应当说他刚才在这里偷
温印也忽然想起来。
因为想起来,也把他刚才偷偷亲她事情抛到脑后。
是,温印是记得李坦外祖父那个时候还活着。他外祖父同她祖父交情很好,所以两家走动也近,在李坦外祖父和她祖父过世后,李坦觉得她父亲理所应当要帮他,所以还来家中求亲,也正是因为李坦求亲,父亲才让他去定州。
就是前后两三年事……
所以,从眼下反过来看,李坦外祖父恐怕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帮他布局,无论是朝中陆平允也好,甚至是沧州阮家也好,绝对不是李坦自己个人,在京中坐着就能运筹帷幄。
李裕眸间清亮,笑着看她,“说得通半。”
“半?”温印微讶。
李裕点头,“你舅舅过世是什时候?”
温印轻声,“十年前。”
李裕看她,“十年前,李裕才十四,而且他也不受父皇宠爱,他就算再有心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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