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和温印重逢,温印知道是他还活着时候眼中都是惊喜,也哭得不行,但那时候温印,为什要避开他…
温印撩起帘栊,眼见到李裕坐在外阁间屏风后窗棂上,仰首看着窗户外,眉间凝重,也有疲惫之色,应当坐很久。
李裕是坐很久。
后半夜温印翻身搂着他入睡时候,他醒就没再睡着过。
那时候他就来这里,直仰首靠着窗棂坐到眼下,见天色从黝黑慢慢到天边浮现抹鱼肚白,到晨曦光露,最后到眼下天色大量,他直仰首靠在身后,没动弹过。
从昨晚起,他就直在想事情。
翌日醒来,温印下意识伸手挡在眉间。
因为昨日睡时候就是晨间,睡不久就有阳光刺眼,那时候伸手挡在额头前,才睡得舒服些。
后来晌午后醒,又折腾许久,阳光耀眼时候又睡过去,也是用手臂遮挡眼前阳光,所以眼下迷迷糊糊醒来,也代入。
温印缓缓睁眼,才想起她同李裕在处,但床榻上没有人。
她惯来起来得早,但这次有些晚,是昨天和前晚太累,疲惫至极。
温印近乎整个前半夜都没睡,实在困得不行,又不想他再闹腾时候,温印忍不住转身。
李裕迷迷糊糊睁眼,“怎?”
温印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伸手环上她后背,抱着她靠在他怀中入睡。
温印:“……”
温□□中懊恼,早知道这简单,就早转过来,更不用被他折腾得前半夜都没阖眼。
温印就是娄长空,这条他早前从未想过,甚至在很长段时间,就将两人切割开来,根深蒂固,所以今日才会怔那久。
如果温印就是娄长空,那说明她直活着。
无论他记忆中是真实经历过事情,还是个无限接近真实梦,那时候温印应当也是活着。
直以娄长空身份活着,但特意没见他……
她是特意避开他。
李裕不在身侧,整床被子都盖在她人身上。
他们两人直都是盖床被子,温印伸手,床榻上没被被子遮盖地方,凉凉,那他应当起来很久。
温印也和衣起身,“李裕?”
她轻声唤声,没人应她。
她随意伸手绾绾耳发,入耳房内,李裕不在;温印从耳房中折回,在屏风后换衣裳。如果李裕不在耳房,又不在内屋,那要在外阁间,要就出屋去,无论哪种,她都要换好衣裳。
温印轻叹。
不过许是真困,也许是真在他怀中有熟悉踏实和温暖,温印也揽上他腰间,呢喃道,“鱼宝宝,晚安。”
“睡吧。”他也似是听到她声音,人都未醒,还是下意识应声。
温印笑笑,靠在他怀中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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