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文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交流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啊,说话只是其中种。”姜默道,“有些交流是没办法用言语表达,比如……眼神,身体,还有心与心。”
说完这句话,像是想示范,姜默开始跟他对视。
几秒后,沈朝文发觉自己心脏开始毫无缘由地剧烈跳动。
他们对视,用眼睛交流。可是到底交流
吃过超级好吃小笼包后,他们慢悠悠步行回家。那路都是老街,路边是梧桐树,姜默边走边吃路上买蝴蝶酥,含糊地给他讲这条街历史。
沈朝文打小不太爱上历史课,对法租界历史点都不感兴趣,他在担心那盆昙花趁他们不在家悄悄开。可看姜默那副老子就是要慢悠悠吃着东西散步回家大爷模样……沈朝文也懒得催。
回到家,他们观察过那盆昙花状态,发现花骨朵已经在慢慢展开,但这花开得很慢,等花瓣完全舒展开,估计要等到午夜之后。
它花期很短,只有两个小时,夜过去后就会枯萎。
姜默断定这盆花晚上肯定会开,高兴地从杂物间找来个竹编小圆桌,去冰箱里拿两盒吃,又放上买来蝴蝶酥,打算再开瓶好酒,说要跟沈朝文起分享。沈朝文对姜默好酒不感兴趣,还是打算喝茶,防止自己到晚上困得睡过去。
过去沈朝文生物钟直很规律,读高中时候他早上六点半起来,晚上十点半睡觉,高三延后半小时,下午打球半小时,晚上慢跑回家,他切割、分配、掌握自己时间,规律而稳定。规律是个好东西,会让他对生活有安全感,对自己生活有掌控感,沈朝文喜欢给自己建立这种秩序。
可生活里总会有些偶然事件发生打破规律,比如和姜默起睡那两晚,他生物钟失灵。今晚也是,他需要打破自己生活规律,和姜默起守夜,陪他说话,陪他等花开。
姜默最后从酒柜里找拿瓶元青花出来,说这是不错酒。沈朝文看看那瓶酒,只觉得瓶子挺好看,像古代花瓶。
姜默端着小酒杯,又开始侃侃而谈,说现在好多人老喜欢学别人喝洋酒,其实们自己酒就很不错,可惜大多数人不会喝,不懂欣赏,总觉得白酒烈,辣,太过直接,他们怎就喝不出白酒绵,柔,和那层层香呢?他说,很多人喝酒只是为社交,为消愁,为娱乐,他们不享受酒本身,不会跟酒交流。
沈朝文听得无语,问他:“你难道喝之前还要跟酒交流交流?”姜默说:“当然。”沈朝文追问:“你具体讲讲,怎交流。”姜默瞥他眼,仿佛在责备他不解风情,问:“交流定要说话吗?定要对着酒讲两句话才叫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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