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乖乖坐好，准备等着他跟自己吵架，结果等来
是
句：
“
以前跟你说过爱你吗？”
“……”
姜默愣
两秒，
单独页，没有记录工作，夹着朵变干橘色花朵。
他附句：给朝文摘朵好看格桑花。
花开花落，生老病死，都和他起经历。
看完那页时候，他们在家里。姜默正戴着耳机检查粗剪好片子，沈朝文窝在他边上看这本手记。
看完，沈朝文喝完杯子里茶，偏头看会儿姜默侧脸，开始没打扰他，出去喂猫。
即使没有看过影像，可通过他字迹，对那年工作记录，沈朝文已经能从那些文字碎片拼凑出个完整故事。他似乎明白那种属于电影浪漫，那种不可名状浪漫。
最后写是杀青日。
9月29日，晴，酩酊大醉。
最后场戏。
拍明峥独行，回到小屋外，看着屋外橄榄树，摘下颗，吃掉，再摘，再吃。逆光，摄影机离他远些，又远些，要些距离感。
时候还会冒出几句台词。外语姜默会英文，法文和日文，本子上写得最多是英文和中文，偶有几句法文小诗，能看懂那些字句读起来都很有意思。
场景：转山途中
【分镜图】
台词——-
“前面路还很长吗？”（普通话）-
喂完猫，他走回来，学着姜默惯常对他那样，不轻不重地拍下他哥头。
“……”看片子正看得热泪盈眶姜默被打断情绪，脸无语地摘下耳机瞪他，“干什
！”
沈朝文回瞪他眼：“中午喂完猫为什不把猫粮袋子封好？跟你说多少次口子要封好，刚刚你卓别林饿，又去翻袋子偷吃！”
姜默：“……忘。”
沈朝文抱起手看他，表情莫测。
拍摄时候，片场那样安静，仿佛听到明峥平稳心跳。直没有喊cut，他也直演着。
那刻非常难受，希望这部戏能维持得久点，让这个故事不要结束。
工作人员都体谅，陪等着，等着。直看到眼睛发酸才说出“cut”。
片场安安静静，没人欢呼，没人庆祝，们静静看着那颗橄榄树。那刻感受到电影神圣，难过又高兴，发现似乎是电影在支撑生命。
再翻页。
“天气真好。”（藏语）-
“翻过这座山以后，会怎样？”（普通话）-
“啊嘛呢叭咪哞。”（藏语六字真言）【等身跪拜】
（他们好像无法交流，但又好像理解对方。）
姜默字很好看，很漂亮行楷。在他剪片子那段时间里，沈朝文下班后时常在旁边陪他工作，边看他工作手记，读两页，再看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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