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很近,景非容可以清楚地看到楚雁川微垂长睫,根根分明,鼻梁秀挺,脸侧线条柔和清雅,相交勾勒出道精巧下巴。景非容突然想用力揉揉楚雁川唇瓣,给它沾上再艳丽些颜色,那该是很漂亮。
恍惚这想着,景非容听见楚雁川好像问句:“殿下吃可是望月山白桃蜜饯?”
耳边蓦地悠悠回荡起四姐话:他好爱你。
他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你……
忽而想起天帝话:“非容除在战场上脑子清醒,其余时候还是少年心性,若是哪里不懂事,还望帝君多担待。”
“自会担待。”楚雁川回答,神色漠然冷冽,他当时未看天帝眼,只淡淡道,“非帝王家。”
“殿下受伤?”楚雁川走到景非容身后,轻声问他。
景非容觉得自己人没,楚雁川用这种轻柔语气关心他伤势,真男人无法再生出任何分气,他连自己刚刚问什问题都忘得干二净。
“小伤而已。”景非容状似平静地说,耳尖却已然红。
楚雁川好爱景非容……
景非容顿时晕乎乎,他盯着楚雁川脸,答非所问:“帝君也想吃?”
楚雁川不过是随口问,刚要摇头说他不吃,眼前却忽然暗暗,景非容低下头,手按住他后颈,毫无征兆地亲上来。
楚雁川伸出手,握住景非容手臂将他转过身来:“若有魔气入侵,便不是小事,殿下让瞧瞧。”
景非容眼神飘忽,楚雁川拨开他衣领,仔细看看侧颈伤口,确认没有魔气沾染,于是以指腹轻压,道莹蓝灵力顺着指尖溢出,缓缓汇入皮肉。景非容只觉灵台顿时清明,那灵息挟着淡淡寒意,游走主脉,不过须臾,伤口便愈合得只剩淡淡抹痕迹。
景非容受过不少伤,也接承过不少外来灵力,但毫不相冲且这般见效显著,楚雁川是头个。
果然是开古神尊,灵息独绝,片刻治化便抵过他人百十年修为。
“伤好。”景非容摸摸自己脖子,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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