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只是闭目养神,没有真睡着,闻言睁开眼,无奈地说:“你说这个吓着他,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也没强求他接受啊,”岑柏言摊摊手,“就是想让他知道。”
“你这人.”宣兆哭笑不得,“这又不是什可炫耀事情。”
“这也不是什丢脸事儿,”岑柏言方才跑上跑下好几趟,鬓角沾点儿细汗,下巴扬,倨傲地说,“你不是总担心会后悔吗?”
宣兆抬眼看向岑柏言,眸光微微闪动。
岑柏言动作顿,宣兆窃笑着推推他胸膛:“快去吧。”
岑柏言个人带不走那多行李,出租车又进不来巷子,于是叫辆小三轮帮着运。
三轮车踩得慢吞吞,岑柏言心急如焚,先跑过来,这会儿行李到,师傅帮着送上楼。
“楼梯这窄,难走得很,要加钱喔。”师傅扛着个行李箱上三楼,气喘如牛,“帅哥,你这租什房子啊,看你那些鞋盒子都是名牌货,住这边干嘛?”
岑柏言把最后个包背上楼:“媳妇儿喜欢。”
是丢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困吗,赶紧睡你觉去!”
“太好,那再睡会儿。”宣兆转身就要进屋。
岑柏言把拉住他手:“干嘛去?”
宣兆眼皮继续打架:“上床,睡觉。”
岑柏言把他肩膀按在墙上:“让你进屋吗,在这儿站着睡。”
岑柏言笑得非常张扬,锋利
师傅扯扯嘴角:“你女朋友真够折腾。”
岑柏言瞥眼靠在墙角打瞌睡宣兆,笑得贼兮兮:“是啊,就是作,也就能受得。”
“那人你朋友?”师傅用下巴指指宣兆,“直搁那儿站着。”
“哦,”岑柏言就等着这个问题,语气里藏点儿得意,同时表情又要云淡风轻,摆摆手说,“他就是媳妇儿。”
师傅四十来岁个大糙老爷们儿,下巴都要惊掉,看他们眼神就和看什怪物似,忙不迭跑下楼。
宣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讨饶道:“柏言,困。”
“在这儿陪陪,”岑柏言亲亲宣兆脸蛋,“高兴晚上睡不着,你就陪陪,好不好?”
他双眼发亮,好像出来租个房子是个多值得雀跃事情。宣兆瞳孔里沾染岑柏言期待、激动和欣喜,他觉得自己胸膛里漆黑如深潭那个地方开出个小小豁口,有丝光声招呼也不打,冒冒失失地钻进去。
“好啊,”宣兆慵懒地靠着墙,牵起岑柏言手,五指在他凸起腕骨上轻轻按按,“陪你。”
岑柏言笑,俯身缓缓贴近宣兆,个温存亲吻触即发,楼底下传来声大喝:“帅哥,你这东西搬几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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