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已经在诚实地面对他——
只有彻底结束,才会有新开始
他左手骨节被墙面蹭破皮,正往外渗着血珠,宣兆愣愣地看着他擦破手,有些迷茫且无措:“你不会再相信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意义。”岑柏言胸膛起伏,“宣兆,不管是真假,们都结束,彻底结束。”
结束。
这个句号本来是由宣兆画下,现在最后笔由岑柏言来补全。
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宣兆背靠墙面,缓缓抬起手臂,遮住双眼。
,苦苦维持那张叫做“体面”面具碎个彻底,岑柏言双目猩红,把抓住宣兆衣领,手臂用力,把宣兆推到墙上。
他布满血丝双眼盯着宣兆,咬牙切齿地说:“宣兆,你配吗?你配说‘喜欢’这两个字吗?”
拐棍“砰”声掉在地上,宣兆感觉到种撕裂般疼痛。
“你还想玩儿到什时候?你非要见到因为你要死要活彻夜买醉才觉得有成就感是不是?你三番两次地出现在眼前是为什,是为要亲眼看看你把仇人儿子折磨成什样吗?”岑柏言抬手,重重拳砸在墙面上,发出声低沉闷响,“好,好啊,承认他妈没睡过个好觉,承认就是个彻头彻尾大傻|逼!够惨吗?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够不够满足你虚荣心?啊?!”
宣兆颤声说:“不是这样,柏言,你别这样.”
“你自己打车去机场,”岑柏言走到门边,握着门把那只手骨节泛着青白,“不送。”
访客室门打开又关上。
宣兆不知道僵立多久,直到岑柏言脚步声彻底消失,直到岑柏言真没有再回来,他终于颓然地顺着墙面跌坐在地上。
没关系,没关系。
宣兆依旧维持着那个轻轻遮住双眼姿势,他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没有关系。
“别这样是哪样?”岑柏言眼底满是血丝,“是你他妈先说分手,好,分手就分手,不是没你宣兆就活不下去,你他妈以为有多下|贱?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你当是什?你养条狗?!”
宣兆彻底怔住,哪怕是那天沉香厅,他都没有见到如此歇斯底里岑柏言。
岑柏言胸膛剧烈起伏,就连脖颈上都是凸起青筋,他身上背负着那多、那深委屈、愤怒和痛苦,宣兆看着这样岑柏言,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
他准备很多很多话想要告诉岑柏言,此刻却连个简单音节都发不出来。
岑柏言闭上双眼,略略平复些情绪后,松开宣兆:“你走吧,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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