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蓝定定地坐着,不时举起手机拍点什。他其实没主意能发给谁,但这些生都不定见几次风景,错过光靠记忆铭刻好像又不足够。
记忆有时是最无情,套不公式,无法用数字计算,不给回收站暂时保存反悔余地。某天开始,没有就是没有,甚至不能自知到底记忆消失以哪秒钟为起点,从此再找不回,除非再次出现类似场景。
但“似曾相识”暧昧永远比不第眼震撼。
翟蓝害怕遗忘,又抗拒不,自从老爸走后他就养成记录习惯。他疑神疑鬼,觉得哪天自己说不定会早衰,然后忘记切。
到时
“没有。”游真坦然地说,“牌技臭得不行。”
翟蓝听到这句,笑得差点被酸奶呛到。
看他们打两局牌,游真如他自己所言牌技聊胜于无,再加上运气不行,几乎次次都输,还有把直接春天。
纵然这样,他都没什情绪,下次依然淡定地握着牌说“要不起”。
翟蓝看到最后实在不忍直视,躲到旁边看书。专业书,随手塞进包里,火车环境不太适合阅读,翟蓝随手翻两页就再次欣赏窗外风景。
好办。”翟蓝最后说,“幸好剩张7。”
“这不是幸好问题吧!”年轻人夸张地往后倒,“不对,你肯定是个学霸!”
“没有……”
“不信!你高考数学多少分?”
翟蓝搅着酸奶,满脸难为情地说:“……140。”
很多年没坐过绿皮火车,窗户宽敞是翟蓝最满意地方。
晴天,阳光毫无顾忌地铺洒入内,念青唐古拉山巍峨雪峰渐行渐远。偶尔路过咸水湖,名字是闻所未闻,但碧蓝如洗,要不是云层聚集沉甸甸地往下压,水与天连成片,成为褐黄中令人耳目新靓丽。
跨越可可西里后往南方,冻土越来越少,旷野积雪融化,蜿蜿蜒蜒地漫开。
烈风吹散雾,流云也销声匿迹。经过又汪纯净澄澈高原湖泊,水色如白练,翟蓝看见有几只藏野驴出现在地平线上,好奇地朝火车竖起耳朵。
岩滩变成连绵草甸,铁路桥,信号塔,发电风车,都昭示着他们离聚居区更近。
年轻人:“……”
翟蓝:“是数学系。”
年轻人遥遥地做个“拜服”手势,接着毫不犹豫把翟蓝开除牌局。
本就是赶鸭子上架,翟蓝对斗地主提不起兴趣,现在乐得他不肯跟自己打,索性坐在旁边当个看客。新换游真不能说赌神,也可以算是个非酋,第把满手牌抽个错落有致,直到大结局都没打几张。
可能刚才翟蓝出牌后遗症还在,年轻人狐疑地皱起眉:“游真哥,你不会也在……欲擒故纵吧?你们俩,逗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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