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灯光暧昧,偏
“诶,好巧啊。”
“央金家里是两个弟弟,大那个……运气不好,上高中后得场急病,没救过来。”游真声音逐渐低落,不知是否因为在诉说旁人悲剧,“另个叫泽仁丹增,才11岁,视网膜上长肿瘤,最开始家里没太引起重视,今年才跟央金说好像小孩现在……看不清,随时可能失明。”
翟蓝半年都沉浸在悲伤中,接触到别人苦难,居然短暂忘记他也还在阵痛期。
“那,那现在……?”
“这次去林芝,就是打算接他到市里再做个诊断,如果还有救,就带丹增回成都治病。”游真说着说着,尾音轻快地扬起点,“不管怎说,小孩是爸妈要资助,虽然他俩现在去国外,也该对他负责。”
怎回事?”
不太愿意提起,可这又是他必须面对。
游真盘着腿,膝骨从牛仔裤破洞里凸出点,这个姿势能够让他轻而易举撑住自己身体微微前倾,像要认真倾诉,但有些话并不那容易就说出口。太过私隐,他平时连乐队朋友都没有和盘托出过。
翟蓝看他目光有好奇,有疑惑,还有隐约担忧。
他发问语气也直截当,却点不会感到冒犯。这让游真突然觉得,对翟蓝说出那些陈年旧事是件比他想象中更简单事。他斟酌半晌,好会儿,捏着易拉罐稍加用力。
翟蓝说不出话。
刚失去老爸时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惨人,他不到20岁,没做过坏事,为什要承受这大痛苦。所以无法自拔,直到踏上那辆列车,他都在自,bao自弃。
“……她还好吗?央金。”翟蓝轻声问。
游真笑笑:“她挺乐观,其实等大家回成都可以见面。她特别会安慰人,如果你心情差,去‘假日’找她聊天聊个下午,保证全部治愈。”
“找你也行啊。”翟蓝脱口而出。
“就是,上次来西藏,是和爸妈起来。”
“啊。”
游真观察翟蓝神色,没看见任何异常,才继续说:“初中那几年家里出点事,爸妈去川西个寺庙,算……告解吧?遇到当地仁波切指点下。恰好那段时间‘手拉手’活动挺多人参与,他们解情况回来商量很久,最后决定和藏南家人取得联系,资助他们家小孩读书,直到参加工作。”
听着很有意义件事,游真说来却艰难,翟蓝有点疑惑,只说:“后来呢?”
“那家人有三个小孩,最大,你现在也认识,就是白玛央金。”游真说,难为情地刮刮侧脸,“她成绩非常好,是当时村里第个大学生,考到重庆……哦,大学是在重庆念,然后们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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