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蒋放在暗指什,好像这是谈恋爱总会经历个重要里程碑。
要说完全没想过那就太虚伪,但它也仅仅存在于偶尔匆忙闪过,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任何能仔细思索余地。
归根结底,翟蓝虽然不愿承认,事实就是他不懂。
和游真在起后,他们似乎除接吻拥抱以外没有太亲密举动,翟蓝偶尔懊悔,是不是那天拒绝游真进步深入让有些计划中事搁浅?
照例是夜还未深周末,翟蓝送走写完功课丹增后回到后院。气温升高,没什人愿意坐在露天场所,需要收拾只有槐花。
他把槐花全部扫干净,簸箕被细密地覆盖,翟蓝突发奇想:槐花蜜是什味道?
然而他只是想想而已,翟蓝对烹饪几乎窍不通。过去有老爸,现在有游真,做好吃从不需要他动手,至于煮面煮粥,他水平也勉强够。
“要改天问问游真能不能做……”翟蓝嘀咕着,“不是说槐花蜜不怎甜?”
风也是热,拂过翟蓝,吹动串小灯,挂在白色遮阳伞下轻轻地晃。影子就在眼底也波浪似流动,翟蓝直起身捶两把后腰紧绷肌肉。
这天蒋放直在“假日”待到起吃过晚饭才走,游真做简餐,口味清爽。可惜蒋闹闹吃不,全程趴在桌边瞪圆眼睛无声抗议。
蒋放离开时推着婴儿车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当天晚些时候下阵细雨,飘飘洒洒,院中绣球花被淋湿,灯光掩映,快枯萎蓝色紫色被照得流光溢彩,成夏天最后湿润回忆。
没多久,就立秋。
八月刚过几天,香樟树长出今年最后层新叶。
脑海中蓦地又记起蒋放话。
“还是你和游真好。”
事情过去好几天,蒋放揶揄神情却还是挥之不去。
莫名其妙……
翟蓝脸有点红。
成都今年秋天雨水格外稀缺,晴天密集,万里无云,过分鼎盛阳光与密集玻璃建筑让整座城市仿佛升腾起白雾,在半空被扭曲、蒸发,仿佛是虚幻梦。
天空太蓝,偶尔直视,竟会有莫名其妙反常感。
每天八点以后黄昏尚且明亮,流云聚散,“假日”后院种洋槐树花期正盛,晚风吹拂后,藤椅上就落满层浅青色小花。
在“假日”度过时间逐渐超过翟蓝在任何地方,这儿好像成他安身之所,每到无处可去时候他就会自动出现。游真从不多说什,他来之前也不必发消息,如果游真恰好不在他帮着小雨做事就行,反正没过多久,游真总会回到这里。
小雨比喻他们关系是实现暧昧期到老夫老妻漫长跨越,翟蓝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如果小雨说不对,那他们缺失那环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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